的贱种!
非说要来这什么破山,走了半天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前不巴村后不着店,连个脚夫都雇不着!还哪里来的漂亮姑娘?”
心中恨得不行,抬手就给三名仆从们一人一个爆栗!小厮们吃了打骂不敢喊疼,终有一名仆从大着胆子抬起头来道:“公子爷,小的真真是看见了!
千真万确,小的这眼力界公子爷您是知道的,漂亮的小妞儿从来过目不忘,否则就是再给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信口雌黄呀!”“放屁!满嘴的成语,特娘的你要考状元不成?”公子哥满怀希冀而来,被山道折腾了一顿,气势大挫,心情也浮躁起来。
“公子爷您先歇着会儿,消消气。”仆从寻了块大石,以衣袖扫净了陪着笑扶着公子哥坐下道:“公子爷,小的从来不敢在您面前胡乱说话。
从张家的小娘子,到钱家的闺女,小的何时看走了眼?跟公子爷说句实话,若不是小的心中念着公子,这姑娘小的都想自己亲手占了!”
“说的屁话!”公子哥冷笑一声,面色倒是大有缓和道:“既然见了,为何不直接抓了来见我?八成是拿人家没有办法是不?”
“嘿嘿,公子爷明鉴!小的这头三日里,有两日见她在山中徘徊,像是在寻些什么。倒是身手十分敏捷矫健,小的不敢冒昧前去打扰。”
仆从略觉尴尬,陡然又精神一振拍着胸脯道:“这一回的姑娘非比寻常!此前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人儿,那可真是如花似玉,身段风流,满山的桃花也不及她丁点俏丽。若能亲近一二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嘿嘿,嘿嘿唉,被弄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连顿好饭都吃不上,难得有这么标致的姑娘,若是错过了岂不可惜?”
公子哥眼珠转了几转,施施然道:“此地附近可并不太平,这姑娘若身手敏捷料来身份也不俗,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见着这等人物也敢前去招惹?”
“嘿嘿,那不都是为了公子爷您着想嘛”“滚滚滚滚你个二五郎当,少特娘的来这一套。
且走,且走,若能不期而遇,务必看本公子眼色行事!”公子哥儿歇得够了,一振衣袍下摆,挥舞着手中摺扇指挥仆从们引路。深一脚,浅一脚,不多时便将四人的鞋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泥浆。公子哥儿再度咒駡起来。
刚举起手要将一肚子火发泄在仆从身上,陡然眼前一花,又一亮,伸长了脖子朝空中望去,只见一名女子前一刻还在地上奔行而来,长长的双腿足尖踮立,在泥泞中踏地无痕,像只翱翔的水鸟一样轻盈。见前方有人阻路,女子高纵而起跃上道旁的大树!树枝不过二指粗细,女子落下时将枝条踩弯,像只拉满了的弓!
公子哥暗赞一声好轻功,一时居然忘了来此的目的。贪看不已间满心期待树枝弹起时,女子借力发力,再度以曼妙的身姿高跃而起。不料女子一低头,忽然足下加力,咯嗤一声踩断树枝,轻飘飘地一个旋身落下地来!
公子哥不由大叹可惜,女子身着劲装,固然将身材衬得凹凸有致,可单就落地这一下而论,飞扬的裙裾才能最显飘逸。
“姑娘有礼。”公子哥不敢造次,见女子提着长腿,以仙鹤般高高抬着膝弯的优雅步伐走来,忙躬身抱拳。女子并不理他,而是向仆从道:“你在山里徘徊了三日,可曾见到一男一女?”仆从嘻嘻笑道:“见了见了。自然是见了的!”
女子目光一亮,焦急道:“何时?在何处见着?生得什么模样?”仆从笑得更加得意,挑眉弄眼道:“有三四日了,每日几乎都能见上一面。至于生得什么模样?男子是面如冠玉,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形若临风玉树!
女子么,这个这个,小的得想想如何说了”仆从沉吟起来,女子心中一跳,暗道:若按这样的面貌,倒真有可能是他!
仆从机灵过人,见女子沉吟一番张口欲问,抢先又道:“这位女子可就不得了了!小的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美人。她年纪约莫花信上下,那是以花为貌,以鸟为声,宫腰纤细,眉画远山,美得不可方物!”
女子愕然,暗道:祝师姐虽保养得宜,肌肤宛若少女,那股气质怎么也不是花信年华!画的不是远山眉,再说什么纤细宫腰可是满搦一掌,说是玦儿,盼儿,韩将军还差不多。
祝师姐身材与柔师姐,陆师姐相似,宫腰可太过离奇了,若那男子是吴征,年轻女子又是谁?
为何他不与祝师姐在一道儿?女子正思忖间,仆从笑得越发浪荡猥琐,忽然眼前现出无数掌影,还未看清,左右脸颊便发出两声被扇的脆响,剧痛热辣辣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