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其实力其实远超后人的想象,绝非嘴炮党口中一举可灭的弱旅。
朱由检也是把女真八旗与拿破仑的军队相比较,才估测出女真八旗的真正实力。
虽然对杀人屠夫努尔哈赤的人品很不喜欢,但朱由检对努尔哈赤这种天生的军事能力,还是生出了几分敬意。
幸好努尔哈赤已经死了。
对努尔哈赤这位后金最强军事天才的死,朱由检现在是真心感到庆幸。
努尔哈赤一死,女真八旗的战力至少要下降三成吧。
想明白了女真八旗的本质,朱由检陷入了沉思之中。
满是欢呼声的城头上,除了沉思中的朱由检,张盘也仍然维持着一颗冷静的心。
从正蓝旗开始撤军起,张盘就一直举着望远镜,一刻也不曾放下。
张盘眼看着正蓝旗全军撤回到营寨中,眼看着正蓝旗士卒在营寨中解散回到各自的营帐。
张盘眼看着那个被信王火枪打倒的鞑子将领,被鞑子士卒七手八脚的抬进了一个营帐,随后就有众多的鞑子将领围在营帐之外等候。
看到回营寨后正蓝旗士卒的分布,张盘感觉他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击败正蓝旗、击败莽古尔泰的机会。
哈哈,莽古尔泰,你要是再不调整部署,那我就要给你个大大的教训了。
张盘紧盯着正蓝旗营寨中的一举一动,心头一片火热。
正蓝旗营寨中,莽古尔泰看着德格类的营帐,心头一阵烦躁。
德格类受伤了。
德格类,努尔哈赤的第十个儿子,莽古尔泰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努尔哈赤的儿子中,德格类与莽古尔泰间的关系最好,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兄弟。
后悔,莽古尔泰心中现在是极度的后悔。
我就该再早一点撤兵才是。
只要再早一刻,不,可能再早撤兵一刹那,德格类也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只不过是一次试探性攻击,还是打掩护的试探性攻击,早撤一刻根本就无关大局。
伤了德格类,正蓝旗这下损失可太大了。
我就该严令德格类不许上前才是。
莽古尔泰正在不住的自责,营帐门开处,正蓝旗随军的大夫走了出来。
“贝勒爷,十爷的情况很危险,您得做个决断才行。”
大夫向莽古尔泰随便打了个千,就急急忙忙的说道:“贝勒爷,不是奴才不尽心,十爷的伤势实在超出了奴才的水平。
十爷身上札甲有三处被铅子打穿,里面的锁子甲虽然挡住了铅子,但十爷的内脏也受到了极大的震荡。
十爷左臂中的一弹更重,铅子打穿了臂甲,陷在十爷的胳膊中颇深,奴才无法找到这枚铅子。
贝勒爷,十爷的这条胳膊只怕是保不住了。想要保住十爷的命,还得赶快送十爷回盛京才行。”
听到大夫的回禀,莽古尔泰的脸色越来越阴。他知道德格类受伤颇重,但没想到伤势会重到这种程度。
德格类倒下时距城墙至少还有50步吧?
50步还能击破札甲,明军这新武器威力还真是大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