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惊蛇了可不好。
一看到我,薄玺安高大顷长的身影就窜了过来,他一把扯进怀里,有些怄气的说:“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哪里马上就不是你能过问的事情了吧?”我眼皮轻佻,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蓦地将我松开了,死死地瞪着我,眼里盛满怒火,不可置信的说:“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从他怀里挣了出来,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以为你应该明白的,我们迟早要离婚。”
“我同意了吗?这不是还没离吗?”他恼火地反驳,不顾我反抗一把将我抱起,朝着卧室奔去,他把我抛在大.床上,转瞬,他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你别碰我!”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我怕了,我不会忘记我出血住院的原因就是房事过度。他的体力那么好,每一次都能把我做得死去活来,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跟他发生关系。
“你在嫌弃我?”他拧着眉,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满脸的焦躁。
“你从一张床辗转到另一张床,我为何不能嫌弃?”我推开压在我上面的人,翻了个身侧身躺下,双眼死死地盯着窗户的方向。
“当初难道不是你求着我上你?”他咬牙切齿的指着我,颤抖的说道。
“是啊!可是我后悔了!”我龇牙冷笑,只要逼他打消碰我的念头,我不惜说任何可能会触怒他的话。
薄玺安果然生气了,他压抑的低吼着,跟抽了疯似的愤愤的一下一下的锤着墙。第一下的时候还把我给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去看他有没有受伤,到后面我习以为常了,不想也不敢去关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累了,他停了下来,平静的瘫倒在床上木木的看着天花板。
我起身就要下床,既然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我自己去隔壁睡。
“你给我滚回来。”薄玺安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扯回来拥进怀里,他将我扔到床上,一条长腿压着我,身子匍匐在我的上方,放肆低吼着说:“慕遥,你是要把我逼疯是吗?”
应该是你把我逼疯才对!我呵呵冷笑:“你放开我。”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我很累,你别跟我闹别扭了,睡觉,别吵我。”他将我往床上一压,扯了被子将两个人盖住,他身上的外衣都还没来得及脱,人就已经起了微微的鼾声睡着了。
我慢慢的从他身下挣扎出来,撑着一只胳膊出神的望向身侧的男人。
他看起来真的很疲惫,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紧蹙着眉头的,想到我深爱的男人在蔚薇薇那里被可劲折腾,我心里就不自在。
而更加让我生气的是,就算我讲出了所有的秘密,揭发了蔚薇薇心术不正的事实,他还是不会对我过多心疼,他还是那么喜欢她,甚至要跟她结婚。
罢了罢了,我爱他,他爱她,命,这都是命啊!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他脱下了衣裤,端来了热水为他擦去满身的风尘,我贪婪从他身后抱着他,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吧!
第二天天亮,我照旧比他先醒来,起身去了厨房,做了他最爱吃的面,想起他昨晚疲倦的面容,我又给加了几只营养更丰富一点的基围虾。
等我做好将两碗面端上桌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厨房门口矗立着一个人,我抬头,看到了薄玺安明显清爽了很多的脸。
他应该洗过澡了,头发还是湿着的,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味,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慕遥。”他叫唤我的名字,嘴边勾勒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舍不得我的。”
对于他的话我从来不反驳,我只将面往他那边推了推,轻轻的说:“吃吧!”
他到底是饿了,哼哧哼哧的吃完了面,在我要去厨房收拾的时候,他主动接过了我手里的活:“还是我来吧!”
我没有跟他推辞,左右他以后大概也没有帮我洗碗的机会,就由着他去了。
趁着他洗碗的空档,我从包里拿出前几天就找律师帮我拟好的离婚协议,我坐在沙发上,倒好了两杯茶,然后将离婚协议铺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薄玺安那边很快就做完事出来了,他面上带着笑意,很快就过来找我,一把将我抱了个满怀。
我微微一动挣开了他,将离婚协议放到了他面前,轻声的说:“你看看吧!”
他拿起来一看,很快就离婚协议揉成了一团,用力的掼到了地上。
“你真的很想离开我?多呆一秒都不愿意?”他揪着我的衣领,满脸都是排山倒海的怒意,暴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