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从前的事情不必多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一根手指覆在他的唇上捂住了他的嘴,薄玺安哼了哼,顺势轻轻的在我手指上亲了一口:“好,我们现在过得很好,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们会过得更好,不是吗?”
吃完早餐以后,薄玺安抢着要去洗碗,他要我在客厅坐一会,我却坐不下去了。
我很害怕离别,真的,我害怕短暂相聚之后的再次分离,我会哭。
我站在客厅那里,隔着厨房的门向里面看过去,薄玺安高大的身子正匍匐在水池前,在认真的洗碗。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那个背影做了个飞吻的姿势,给他发了个短信“我走了”,然后转身离开。
我关门的时候动作很轻,屋子里的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薄玺安或许没有听见了,或许也没有听见。
可是我却没想到,才一走出小区,我就看到了很多拿着摄像机的记者。
当我看到这些记者的时候,我人都蒙了,他们却用最恶劣的话语来质问我。
“张大太太,你偷偷跑出来跟你的前夫一夜春。宵了,是吗?”
“张大太太,你忘不了你的前夫是吗?”
“张大太太,怀着孩子跟前夫一整夜,你觉得自己对得起孩子的父亲?对得起张家吗?”
“张大太太,你肚子里来历不明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有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张二少的,有人说孩子是你前夫的?”
“张大太太...”
所有的摄像机都指向我,他们问出了最犀利的问题,势必要挖掘出最丑陋的一面。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巧合?才一见面就会被拍简直成了名人了,但转念一想,也无所谓了,海市薄玺安对我求婚的那事是瞒不住的,我是为什么才回到美国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无可愧疚,也无所畏惧。
然而,就算对流言蜚语不在意,可现在这么个混乱的局面,还是让我有些头疼。
我一边往后躲想要避开那些汹涌的潮水,正想着,身后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将我往后一拽。
我回头看过去,张庭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几个黑衣人过来了,张庭笙黑着脸带着我往一旁躲去,而那些黑衣人,则挡住了那些记者。
张庭笙拖着我走得飞快,丝毫不顾忌我现在怀了身孕,我被带上了他的车。
“他碰了你这里吗?”才一上车他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他的神色仍然是冷漠的,他伸手探向了我的胸。
我觉得很丢人,我慌忙就要躲,他却哼地轻笑,又探向了我的下面,脸色更加的阴沉:“这里呢?他碰过你这里吗?”
我非常讨厌他的这个态度,就跟个捉.奸的丈夫一样,然而他从来就不是我的丈夫。
我火了,我剧烈的从他怀里挣扎开来,然后护住了我自己。
我瑟缩着看向眼前的男人,冷笑的说:“张庭笙,我想你应该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无论他碰了我哪里都跟你没关系,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但如果你要一直这样要求我逼迫我,我不介意让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张庭笙在我身上胡乱动作着的手顿住了,他墨色的眸子紧锁着我,冷酷无比的问:“什么意思?”
“你对我和我的肚子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了,如果你还是不死心,还要觊觎我,为了保全我自己,我不介意鱼死网破,就这个意思。”我坐直了自己的腰,神色淡漠的说道。
张庭笙楞了一下,最后嘿嘿的笑了:“哼,你男人来了,果然不一样了,腰板硬了底气足了。”
我没有吭声,而是用沉默以示我的反抗。
一路上他都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直到两人回到张家大宅。
下车的时候我都还有些害怕,毕竟要是回到张家大宅,那就得面对很多人,而不止一个人这么好对付。
然而,或许是因为我刚刚那番话已经撕破了脸皮的缘故,而现在,就算我再不甘愿,张庭笙也不再对我怜惜了。
他扯着我的胳膊拖着我下车,直到将我拖回张家大宅,我才一进到客厅里面,就见到里面沙发上正襟危坐的贾香兰和沈梦心,甚至,还带着我的熠熠。
我一看到熠熠就慌了,我冲上去就要去抱孩子,张庭笙却扯着我的衣服拖住了我。
“啪”,一份报纸甩在了我的面前,报纸封面上硕大无比的照片,和黑色加粗的标题,无一不昭示着我枉顾自己的的继子张佳熠,背着自己家人跟前夫玩了一整夜的情况,上了报纸头条,世人皆知。
我的心思又被歪曲了,熠熠竟然也被扯了进来,这件事到底是谁设计的?记者是谁请的?我又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