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吻越来越深刻,他的喘息也愈加的粗重,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进我的衣服里面,正当他想要更进一步,我也开始期待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我,他伏在另一头背着对我捂着胸口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他的脸颊因为过于激烈的咳嗽而泛红,他紧握的手背都是苍白的。
他从前一向都是精壮有力的,在床上的时候向来都是恨不得将我弄得欲生欲死才好,而现在,他的身体竟然这样不行了,才接了个吻,正餐还没开始,他就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这样的他,我又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他一直背负着沉重的枷锁待在医院里,还时刻要担心会不会破产要不要坐牢。
我的眼眶又湿润了,我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问他要不要紧,他喘了很久才顺过气来,回过头来对我挤出一个笑容,他笑着说自己没事,就是太久没摸着女人了,过于着急了。
我怎么会看不懂他强颜欢笑的伪装呢,我也没有戳破他自尊的谎言,我顺着他的口气说下去,我开玩笑的说:“好呀,你待在这里还不好好思过还想女人呢!”
他哎了一声,他说没办法呀,控制不住想你呀!
我们又痴缠了一会儿,然而再是不舍,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警服的男人推门进来,黑着脸说时间到了。
我将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拿给他们可怜兮兮的说还想多通融一会,他们收了钱,沉着脸说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可是五分钟又够做什么呢,几句情话,一个拥抱,一个吻,一大堆的叮嘱,和一声牵挂。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那两个人很快就再次进来,我再是不舍也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我也没有再强求的拖延,我将薄玺安扶到了床上,给他掖好了被角,安慰他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我附耳过去轻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好养身体,我还等着你出来后一夜七次弄死我呢。”
他眼睛里晶的一亮,很快就嘿嘿的笑了,他在我脸上啵了一口,我对他挥了挥手,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
病房的门才一关上,才刚走到拐角处,我忍不住伏在墙上痛哭了出来。
然而,我的眼泪还没来得及肆意横流,却又骤然被打断。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男人戏虞的讥笑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哟,还真是多情呀,原来你们真心谈恋爱的两个人之间是这个样子的。”
这一刻我忽然特别的讨厌张庭笙,讨厌到了极点的那种讨厌,我挥手就向他打过去,却被他截住了手腕顺势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将我抵在了墙上,他的脸与我贴得无限近,他的鼻尖正抵着我的鼻尖,骤然变得脸色,咬牙切齿的说:“慕沅,我已经见识到了,你们之间的感情的确很深刻,你前夫也很爱你,不过我也很明确的告诉你,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的爱来得太迟,而现在的你已经被我预定了,在你和儿子之间他注定只能选儿子,我,要定你了。”
说着,他拽着我就要向外走,我不依,却被他一把横抱了起来。
回到公寓,他直接从我身上抢到了钥匙帮我开了门,开门把我丢进去的那一刻,他倚在门口冷哼的说:“慕沅,我容不得你和你的前夫在我眼皮子底下秀恩爱,我已经没有耐性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收拾东西,我订机票,明天一大早,我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这里,而作为交换,我会交出戴清娆的下落和薄氏被陷害的证据,薄氏会洗白名声,不用破产,你前夫会被无罪释放,你的孩子也可以回归他们的家园。”
说着,他就猛地甩上了公寓的大门。
他离开之后,我的身子无力的靠着门背滑了下去,我始终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正犹豫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的,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滴滴的响了,我接通,那头是沈梦心略显惊慌的声音:“不好了慕沅,果果生病了,现在高烧不退,连说话都糊涂了,吵着喊妈妈。”
高烧不退?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