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有一点颤抖,也有一丝犹豫,我知道这个电话接通了我真的就回不了头了,我苦恼的挂掉了电话。
但那个人很快就把电话打回来了,他在电话那头戏虞的笑着问我是不是考虑清楚了。
我还秉承着最后的性子,我没有吭声,那人却笑问我需要多少钱还债,他给我。
我惊恐的问他怎么知道我打电话是问这个,他却笑眯眯的说,叫我不要低估他,我的什么他都这样。
我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让我这辈子就只能活在底层,总之,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别无他法的同意了那个男人的要求。
他很爽快的给我打了一大笔钱,足以让我还掉所有债务从此以后获得自由一身轻松的钱,这笔钱给我爸给我的还要多,我有些忐忑不安,那个男人却非常自然的安慰我说:“你不要害怕,也不要觉得不自在,我给了你就是我相信你,反正,就算我不相信你,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是那样的自信,自信到,足以让我相信他,只要跟了他,我真的就可以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最终还是拿了他的钱,走上了这条注定看不到希望的路。
就这样,白天我是学习优异的大学生,晚上我是行走在夜色中的恶魔的帮凶,表面上我浑浑噩噩坐等毕业回家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可实际上,我早已开始了我动荡不安的人生。
我在那个组织里做的是类似于助理的角色,我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我的逻辑思维能力和洞察力自然是不错的,交易的时候,我的反侦察能力也是不错的。
我成功的帮那些人躲过了好几次警察,最后,随着我立功越来越多,我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能分到手的钱,也比我做生意多得多,还来得快。
在我毕业那年,做了两年的我已经有不少钱了,我拒绝了爸爸喊我回家去上班的想法,我本想着自己拿着手上的资金再开一家公司洗钱的,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得到了贾香兰的消息。
她很高兴的跟我说,张庭朗诊断出来得了重病,可能活不长久了。
贾香兰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愉悦,我眉毛跳了一下,时至今日我对张庭朗的感情都已经耗尽了,可我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沈梦心,她呢?要是张庭朗活不长久了,她呢?她要去做寡妇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久过去了我还想着她呢?这样不好,不好!
到底是张庭朗重病,我跟他们也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于情于理,我还是要去看一眼,于是我就回家了。
我在医院里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张庭朗,他的脸色很苍白,看到我的时候,他勉强朝我笑了一下。
他吃力的抬起胳膊来朝我招手,他轻唤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同情心,我走上前去,拉了张凳子在他床头坐了下来。
我坐在那里听他絮絮叨叨的说,他说了很多,啰啰嗦嗦的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就是他的病跟沈梦心有关,我爸现在对沈梦心很有看法,沈梦心未来的日子将会很不好过,而张庭朗,则拜托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对沈梦心照顾一点,他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我也不知道是该笑他的情深义重还是怎么样,从他的病房出来,我脑子里还乱糟糟的。
我不知道该去向那儿,本想去找一个僻静的角落抽根烟的,然而我才刚走到那儿,却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想到有人在这说悄悄话,我本来应该立刻就走开的,可是,我却忽然听到那个声音很像贾香兰。
我不知道贾香兰跟谁在这儿,我好奇的走上前,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沈梦心,却未想过再见面会是这个样子的,她还是跟从前一样,从背影上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瘦,我想起刚刚张庭朗拜托我照顾她,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说的,也不想走开,而是悄悄的靠墙站着,而我却没想到,站在这儿的第一句话,就震惊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第一个撞入我耳朵的是沈梦心的声音,她竭力压抑却又声音尖锐的嘶吼着说:“满意了吗?妈,张庭朗都已经好不起来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妈?我楞了一下,她什么时候喊贾香兰妈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