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非常不安心,眼皮突然的跳得很厉害,我心里涌起了很怪异的第六感,这种第六感无关公司,却总觉得跟慕遥有关。
我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又折了回去,可是却没在家里看到人,慕遥和月嫂都不在。
我很担心的打他们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我又去街上找,去超市啊或者附近的公园他们可能会去的地方找,可是我在超市门口跟月嫂碰了个正着,却没看到慕遥。
看到我回来,月嫂跟我讲说,她和慕遥一起过来逛超市,慕遥嫌超市里面人多就没进去,两人约好半个小时后在超市门口碰头。
我很懊恼,又不好多加责怪,只好到处找人,我找了很多地方,无论是小公园啊,护城河啊,还是其他地方,都没看到人,我越发的担心,最后沿着大街小巷,更仔细的找了个遍。
然而,当我走过其中的一条小巷,看到前面围了一大堆人,隐隐约约中听到人群里有人说:“这个孕妇好可怜,连手机都没带,也没家人跟着。”
我顿时起了很不好的预感,我拨开人群冲了进去,果然看到了慕遥,我恨不得放在手心里疼的慕遥。
她躺在地上,身下隐隐有一些血迹,她在哭,嘴巴里喃喃自语。
我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了我的到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我,终于收回了涣散的神智:“表哥,是他,他找过来了,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心痛之余,我油然而生的都是愤恨。
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为了离开他都不惜死亡这一步了,还找过来做什么呢?没得让人厌恶。
我将慕遥送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情绪有些不稳定引发的出血,以后不能再让孕妇受刺激了。
我想要慕遥住院,她却不肯,她第一次满是依赖的抱住了我,她瑟缩在我的怀里,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的颤抖的说:“我好怕,走,表哥,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她真的很害怕,她对那个男人的害怕与排斥是真的畏惧到了骨子里的,这个问题让我也很担忧,然而这个问题却不是我能独自做主的,我犹豫了一下,当下给她亲哥徐钰安打了个电话,两个共同为着她的安危着想的男人开始思考对策。
当天晚上,我带着慕遥只带着细软抛弃了所有的家当逃离了这个城市,找了一个更偏僻的城市。
一周以后,我带着徐钰安花费了巨大力气帮她弄来的新身份,将她送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我也曾以为,去了美国天高皇帝远,她的生活从此就能平静了下来了。
可当时一心保护她的我,却远远都没有想到,徐钰安隐瞒我的一件事就是,他将她送去美国,是为了送她去与别人结婚的。
她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她需要一个身份来获得绿卡,不然就无法安稳的留在美国。
当时送她走的时候,满心里都是她的安危的我没想到这一点,直到一周后,我自以为海市这边的风波已经平静下来了,前往美国去看望她,想确定她过得好不好的时候,却让我知道了这个让自己震惊无比的事实。
只一个礼拜没有见面的功夫,她火速的结婚了,大着九个多月的肚子,嫁给了一个我以前从未听说过的美籍华人。
我当时就蒙了,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敢相信自己细心呵护了半年的女人,就这么仓促的与我擦肩而过,轻易的逃离了我,可是直到她将结婚证甩在我面前,我才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我想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将结婚证丢给我看,她大声的告诉我那个陌生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哭了。
她将自己的脸贴着我的胳膊,哭着说:“表哥,不管我有没有嫁给别人,我只当你是表哥,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耽误你的婚事,更没想过要一辈子依赖你。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幸福开心,那你就赶快的忘记我,去找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只有这样,我这个做朋友的做妹妹的,这才放心啊!”
她又说:“表哥,你说我现实也罢,说我为了绿卡出卖自己也罢,我嫁给我现在的丈夫,为了就是这个,对不起,我是个现实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她哭了,哭得真情流露,我也很伤心。
如果真的能说到做到赶快忘记,如果值得爱的人真的能那么轻易找到,我何至于满脑子只盯着一个已婚的女人盯到现在呢?
将她送到了她和她新婚丈夫的门前,我转身上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