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别开了脸避开了他炙热的眼神,让她怎么说的出来?
说他的爸爸是一个变态狂?毁掉了他对沈锦阳保存着的一切美好的念想?
“知歌!”沈华笙掰正了她的脸,“不是才说好了的,不论什么苦痛,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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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我们都一起抗的吗?如果你认为连我都承受不住的话,那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背负?”
“许琛...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咬了咬牙,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道了出来的。
沈华笙全身的细胞都僵硬住了一样,眼眸睁的大大的,眼底充满了不敢置信,他松开了宋知歌身子的手,晃着脑袋连连退了几步坐倒在床上,嘴里还在小声的呢喃着,“怎么可能?”
许琛怎么会是...
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疼爱自己以及爱着他的妈妈,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一件事情而自杀身亡!
突如其来的消息,将他打的措手不及,这个事实来的太过于猝不及防,他连一丁点的防备都没有。
“是真的!”宋知歌盯着失魂落魄的沈华笙,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咬着嘴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要说的彻底。
“可是,许琛不是凌晨的哥哥吗?”他试图反驳着宋知歌的话语,语气里没有一丝的相信的模样。
“对,但是他们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许琛的亲生父亲,是沈叔叔!”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爸爸一直没有提起过?”他真的是不敢相信那样珍惜着自己家庭的人,会是在外面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私生子的父亲!
“那是因为他以为许琛早就死了!”宋知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坚持不懈的给沈华笙解释着。
“这是什么意思?”沈华笙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阿笙,其实沈叔叔曾经将许琛的母亲,也就是凌晨亲生父亲的妻子给整整囚禁了三年...所以才会有了许琛的存在!”她上前抓住了沈华笙的手掌,觉得他浑身冰凉的可怕,试图给他传送着一丝的温暖。
“什么叫做...囚禁?”他眼珠子半响才动了动,薄唇微微发颤的问着。
她握紧了沈华笙的手,似乎觉得从自己的嘴里道出真相,一样是那么的让人痛心,她咬了咬唇,打醒了一些精神,“我知道你很有可能不会相信,更加不会接受,但是这是真的,沈叔叔囚禁了许琛的母亲三年,都是拷在床上,半步不能离开...”
沈华笙紧紧的捏住了宋知歌的手,几乎要将她手掌的骨头给掐碎来,他死死的咬着牙,近乎崩溃的边缘,继续追问着,“然后呢?”
“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说了,到此为止吧,啊?”她看到沈华笙几乎是要将牙齿都给崩碎了,拼命的摇着头,她不想要看到这样痛苦的沈华笙,甚至开始后悔着,明知道他会无比的绝望,为什么还要说出来真相呢?
“你继续说!”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道。
“可是...”她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犹豫不决。
“你不说的话,那无论是凌晨还是许琛,他们总会有人要说的。”他说着就要起身,作势就要走,宋知歌一把拉住了他,恳切的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告诉你,你不要去!”
“后来凌晨的父亲凌叔叔找到了许阿姨,本来两个人已经逃脱了,还相安无事的生下了凌晨,他们原本可以忘掉过去的那些惨痛的回忆,但是沈伯伯却发现了他们的位置...”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沈华笙的神情,见他一脸的镇定自若,才继续悠悠的开着口,“后来,沈叔叔就找了一个货车司机,让他制造了一场车祸以为,凌叔叔就是在那场意外中为了保护许琛才死亡了的,从那以后,许阿姨就变得疯疯癫癫的,现在就在顾清的医院里休养...”
沈华笙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拧着被子,几乎要揉碎了在手心里,“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知道的时候,你正好在监狱里,我害怕你会接受不了。”她面上也闪现出了一抹为难。
“那我现在就可以接受了吗?”他站起了身子,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扫落在地上,从而发出了,“哐当...”的一阵声响,宋知歌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身子,“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的。”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要瞒住一辈子的。
她本来就是光着脚的,这样踩过去,碎裂的台灯碎片猝不及防的扎入了她的脚心上,她却是浑然不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受到了重大打击的沈华笙身上。
沈华笙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更加没有注意到宋知歌的脚心被扎的正在潺潺的流着鲜血,只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猝不及防的事实,脑子一团混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强硬的扒开了抱住了自己的宋知歌的手,往后面推了过去。
宋知歌只觉怀中一空,整个人毫无预警的往后倒了下去,然后她的身后,就是那台灯碎裂开的一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