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王福就想明白了,他着急的说:“那该怎么办,我家老爷不是死定了吗?”
“那也未必。”魏然摇头,看向太子,“殿下您说呢?”
秦琰淡淡盯着烛火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太子他们口中谈论着的宋其凤已经穿着朝服,一身正装出现在冯府的正厅里。
宋其凤是什么人啊,即便是没有资格会见冯老太爷,可是身为太子少保,女儿还是宠妃的他也足够有资格和冯家的家主冯源说上话了。
冯源悠然的喝着茶,笑呵呵的招待不请自来的贵客:“其凤贤弟不知道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宋其凤至今也摸不清冯家的事态,只能骑驴看唱本了,他愤怒的打翻桌上的茶碗,啪塔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四溅的尖锐的瓷片。
冯源眉头挑了挑,暗骂那群愚蠢的属下,他心中早已知晓宋其凤此行的目的,要不是穆大一再保证那宋相承已经死了,他是绝对不敢出来见宋相承的。
同朝为官,别看宋相承总是温润谦和的,但实际上可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能爬上太子少保之位,怎么也是日后的辅臣人选,又怎会是省油的灯。说得难听些,咬人的狗不叫,倒就是这种类型了。
不过好在死无对证,你又能拿我怎样?
冯源继续悠悠然地喝茶,他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道:“出了什么大事,把宋贤弟气成这样,说出来为兄也好为你解忧啊。”
“解忧?冯源兄可真是会说笑啊。”宋其凤一改往日的温润,整个人就像是一把出窍的刀剑,他眉目清俊含霜,“我家大郎来贵府之后至今未归家,如今已经有五个多时辰了,我心中觉得古怪,特地来问问。”
“额?竟有此事?”冯源一副吃惊的模样,歪头问身旁的管家:“其凤贤弟说的可是真的?宋家大郎来拜访,为何没有通知我?”
管家俯下身一板一眼的答道:“老爷那时正在熟睡中,奴才怎么干因为一个后辈的求见,就叫醒您呢?再说了,每日来冯家求见的达官贵人有多少啊,这没日没夜的,难不成都要老爷您亲自接见不成,那咱冯家的门槛是真要被踏破了。”
即维护了冯源的脸面又暗暗的打压了宋其凤,话里话外都是他深夜打扰,实属失礼。
宋其凤何尝听不出这话中的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罢了,他连正眼都不看只是淡淡打脸:“冯家与宋家历来交好,相承年幼时还得过冯老太爷的称赞,再者相承晚饭时分就出发了,即便路上慢悠悠也不过是一个半时辰,冯源兄掌管整个冯府,还要忙碌于朝堂之事,竟然还能这么早就就寝,倒也是难能可贵。”
有理有据,管家的脸被打的啪啪响,只能忍着不说话。
冯源干笑两声说:“原本是晚些的,只是今日突然觉得疲乏,故而休息的早了些。”
宋其凤没有时间跟冯源兜圈子,直接施压道:“我只问冯源兄一句话,我家大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