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烦地憋着他,“我去上个厕所也不行?”
“行。”林洛一本正经地扫了一眼病床底下的便盆,“用那东西。”
我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先生,您开玩笑吧?”
“我又不是什么伤残人士,凭什么不可以下床?”
再说了,让我用那东西,那不是开玩笑么?
林洛直接将我摁倒在床上,然后面无表情,“别跟我理论,人家傅南笙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什么时候那么听他话了?”我好笑地问:“他还叫你离我远一点呢?”
“你远了么?”
林洛挑了挑眉,“除了这一条,其他都可以。”
我撑着下巴看着他,疑声道:“对了林洛,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林洛一愣,尔后慌乱地移开了视线,“你想多了。”
我一脸郁闷地看着他,“可是我真的感觉很熟。”
“照理说,除了两年前的那场生日宴会,我应该没有见过你才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张很陌生的脸,我看着却是觉得万分熟悉。”
我双手撑着腮帮一脸认真道:“你那幽深的眸子就好像藏了很多的故事,就好像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
懊恼地挠了挠自已的头,我再次不确定地出声,“林洛,我们真没见过?”
“没有。”林洛回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在欺骗我。
“哦!”我有些失望地侧了个身,脑子瞬间又闪过慕容家药品违规的事。
如果慕容家真是那样违规操作,那么得赚多少黑心钱呀,那往后这些人还怎么敢放心地用慕容集团的药?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傅南笙怎么也是那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被慕容家赶出去躲了二十多年,他也不是盖的。”林洛轻斥出声。
可是一想到卫生厅彻查的事,我又不得不替傅南笙有些担心。
“你要的医生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九点的手术。”门口传来了陆景宸慵懒的声音。
我公式化地冲他点了点头,“谢谢。”
陆景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边的林洛。
“你这回还动真格了,就不怕傅南笙废了你?”
林洛一脸无所谓地出声,“我早就说过我会追到她,是他自已不守规矩。”
陆景宸毫不客气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别忘了,人家现在可是人妇。”
“人妇又怎么样?”
“那么多结了婚的还离婚。”
我:“……”
翌日清晨。
我知道是九点的手术,瞬间起了个早,然后抱着个衣服就冲进了洗浴间里。
最近这两天一直躺在那床上,他们又不许我洗澡,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
还好护工到现在也没醒,起床溜达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我麻利地换上病号服,走进病房就打开了吹风机。
其实我本不想用这玩意,可是一想到湿气太重,又不得不冒一次险,将头发吹干再出去。
“叶小姐,您在么?”门外是护工焦急的声音。
我随手勾了一件大衣,打了个哈欠,拧开门慵懒地出声,“什么事?”
护工畏畏缩缩地出声,“护士站那边刚刚来人说您的手术提前了,请您务必尽快赶到手术室。”
手术提前?
我愣了愣,然后再扭头问她,“你没问原因?”
护工抱歉地朝我扯了扯唇,“对不起,我忘记问了。”
一般医生上班都晚,所以九点可以说是最早的一台手术,怎么还有可能提前?
我也没作多想,清好了先前的检查资料一并将它带去了手术室里。
一进门,护士就迎了出来,然后直接将我领了进去,“您来得正好,拖了鞋子赶紧先趟上去。”
我对她这焦急的态度有些好奇,却也什么都没问。
直到护士准备好了一切用具,然后将麻药弄了上去,手术室里才瞬间冲进来一个人影。
他脱了身上的大衣交给身后的助理,然后换上白大褂,带上手套后轻声,“前期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么?”
“做好了就立刻手术。”
是傅南笙?
我猛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底似乎还有一片淤青,应该是没有睡好的原故。
慕容集团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卫生厅应该盯他们公司盯得很紧才是,他竟然还特地抽空跑来这里?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瞬间被傅南笙的举动感动得一塌糊涂,却听他说:“慕容集团现在出了点事,过几天有人问你关于公司的事情,你按我的意思回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