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生听完,看着我沉思了许久,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抬起跟我被蛇缠在一块的手,放在我眼前道:“这是蛇,你不怕吗?”
突然听到他这么问,我脑子里竟然就是一空,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似乎胆子特别的大,睡在棺材里看着那么多腐烂的肢体也不怕,知道那是太岁也不怕,知道我是鬼也不怕,自己中了蜘蛛降也不怕……张依依,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不是一个普通人?”裴长生伸手轻轻的抚着那条小白蛇,让它顺都会他的手指朝他手上爬去,从而慢慢的松开了缠着我们的手。
我却被裴长生的话给吓住了,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没有怕过什么,蛇啊,鬼啊,降头啊,蛊术啊……
好像我一接触这个东西,我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我内心似乎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或者我一直都渴望着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裴长生把小白蛇全部抽离我们的手时,我还愣在那里,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抵触这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东西,而且为什么我从来都不怕。
还是一开始那些虫子都怕我,所以我就不怕其他的?
过了一会裴长生见我还在发愣,就朝我轻轻的笑了笑,把小白蛇放在我手上道:“可能是我多想了。这白蛇毒性强,对你却没什么用,只会让你昏迷而已,不过这让的话裴夫人的目地也达到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裴夫人交待让我跟他的手握在一块,忙看着他问他为什么不握了。
裴长生朝我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为什么松开手了,只是掀开被子就下床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吸了那两只狗的血吗?”
他这样一说,我猛的惊醒,直勾勾的盯着他道:“不是你吸的吗?”
裴长生也是一愣,跟着立马笑道:“怪不得你一直对我若既若离,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他那话说得我脸上一红,忙转过头去,心底里却惊骇不已。
如果说吸鸡血和狗血的不是裴长生,那就是说裴夫人这栋别墅里还养了其他的东西……
可能是人也可能不是人!
“走吧!”裴长生朝我伸了伸手,见我没明白什么事情,又退回几步牵着我的手道:“我带你去看看!”
再次被他牵着手,那种带着人体温的暖意与小白蛇爬动时的冷意交错,让我一时之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裴长生并没有拉着我下楼,而是直接顺着走廊走到尽头,然后推开旁边房间的门,借着夜光走进去,然后拉开一个大壁柜,伸手握住里面一个挂勾,用力一扯。
我正吃惊于裴长生对裴家别墅如此的了解,就听到轻微的响动声,跟着那壁柜下面的木板啪的一声就朝下落了下去,露出一条细长的楼梯,楼梯很长,下面隐隐还有光线传上来,我却看不见下面还有什么。
“走吧,我扶着你!”裴长生率先朝下走去,把手朝我伸了伸道。
我看着他宽阔的手掌,手臂上小白蛇还在盘旋游走,冰冷的鳞片划动着我的皮肤带来轻轻的痛意。
理智应当是清醒的,可我却在我根本没有做出判断来的时候,把手交到了裴长生的手心。
他只是朝我撇嘴轻轻笑了一下,牵着我就顺着壁柜里的楼梯朝下走去。
这楼梯是从房子最尽头的墙壁朝下修的,而且看方向却不是朝着房子下面,而是房子后面的山里。
裴长生一路拉着我朝下走,越往下就感觉越冷,我轻轻的缩了缩脖子,心里暗数着楼梯的阶数,从我们下来已经是百来阶了,可却依旧没有到底,只是每隔四十阶楼梯就会有一盏日光灯在照明。
“再往下就别说话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下来,等会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一看,你别出声就好了,要不我现在身体刚被反噬,如果裴夫人或者另外一个人发现了我们,我对付不了。”走在前面的裴长生突然回头朝我轻声道。
我手心里全是汗,朝他点了点头,就见他笑了笑,然后朝下快走了几步,伸手猛的朝着背后的黑暗处一推,跟着快速的把我朝下一拉,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被他紧紧的扣住,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忙咬住了舌头,顺着裴长生推开的地方朝里一看。
只见似乎隔着一个小方格子,一个装饰得十分古怪的房间里裴夫人全身赤、裸,紧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各执一条漆黑却有胳膊大小的黑蛇,身上泛着红光的蝎子在飞快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