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差点整个人缩成一团。
身后,反反复复的动作和门外搬家工人进进出出的声响彼此呼应着。
最后疼得完全麻木了,我眼睛无神的随便落在床上某处,只盼着一切赶紧结束。
等他一声不响从我身上离开时,我的手被绑得都快断掉了,可他没放开我,人都走到外门口了才头也不回地丢给我一句。
“使劲自己多动动,今天黑天之前一定能解开的,祝你好运。”
门砰的被重重关上。
我死死盯着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听着门外的动静渐渐都没了,才开始发疯似的扭动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镜子前侧身看,才看见自己的手腕全都红了肿了。
我噗通一声就跪在了镜子前,继续折腾着,脑子里全是七年前那个夜里的片段。
我是怎么被闫沉从两个小混混手里救走,怎么把下了药的烈酒灌进了他嘴里,然后动手把他身上崭新的制服给脱掉……
我死死咬着嘴唇,全都咬白了的时候,终于把手上绑着的T恤给弄掉了。
看下时间,从闫沉进来折腾到刚才为止,时间过去三个多小时了,我上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今天肯定要迟到。
去卫生间冲了澡出来,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伤痕明显的手腕,两条腿都是软的,可还是换好衣服出了家门往画廊赶。
刚到画廊,迎面就看见向静年往外走,她看见我淡淡一笑,除了提醒我明天是周末记着去她家里继续画画,没再说别的,就像完全忘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都已经知道我和闫沉的关系,还要我去给他们画那种画,我看着向静年上车离开的背影,用力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疼的龇牙咧嘴,可心里倒是开始有点期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