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病啊?”
是不是也像圣司冥一样,中了什么毒?
司铭扯了扯唇角,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道:“很复杂,恐怕我说出来,你也不明白。”
余浅点点头,他不想说,她便不去逼问。
“那你一定很难过吧?”
生了病的人,一定都是很悲观消极的吧?
“那你呢?”男人不答反问:“你又在为什么难过?”
说到这个,余浅的眼瞳黯深下去,粉嫩的唇上印着一道深深的齿痕:
“我想念,一个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拖着明显的哭腔。
司铭似乎明白了:“是孩子的父亲吗?”
“嗯。”余浅点头:“我今天收到了一束花,我想,也许是他送给我的,我特别的开心,可我不知道,花到了,他的人什么时候才会到。”
说到那束花,司铭皱了皱眉头:
“你有没有想过,那束花,也许不是他送的?”
“不可能。”余浅肯定的摇头:“全世界,除了他会送我花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说着,她垂下头去,眼眶慢慢被泪水侵湿。
“我想他,每个日日夜夜都在想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
听着她的自述,司铭不禁叹了口气,把一整盒纸巾都摆在她面前:“哭出来吧,难过的时候,一定不要憋着。”
“我们之间,有着很美好的过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心……”
讲到后面,她哽咽的只剩哭声了。
司铭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轻声一笑,道:“至少,你比我幸运。”
“我连我和我未婚妻之间,所有的过去,我都想不起来。”
“我只知道,她是我未婚妻,仅此而已。”
余浅诧异,含着泪的眸子顿住:“你……失忆了吗?”
“嗯,出了一场车祸,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司铭说的风轻云淡,余浅却听得触目惊心。
倘若一个人没有了记忆,那该活的,多么悲哀啊?
可转念一想,失去记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那就不要纠结于过去了,与她制造新的回忆吧。”
司铭淡笑,眉目之间溢满伤色:
“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张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被别人纂写了人生,我至今,连我的身份都搞不清楚,我没有家人,好像只有,我的未婚妻。”
“这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件好事。”余浅尽可能的安慰他:“也许,你的过去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忘记就等于救赎。”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也想忘掉过去。”
只要忘记了圣司冥,她就不会痛苦了。
两人说谈间,外卖员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司铭及时收回话音,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
他刚才,多言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该吃饭了。”
他冲余浅笑,亲自去外面,取了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