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子,爽了爽发麻的双腿:“对了,我不叫喂,我叫余浅,多余的余,根浅门微的浅。”
“说来好笑。”司铭摇了摇头,低低的笑着:“我们从认识至今,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向你介绍过我。”
即便他不介绍,余浅也明白,他高她一等。
像圣司冥一样,于她而言,遥不可及。
“你好,我叫司铭,你的‘伪’上司。”
男人向她伸出手,友好的冲她微笑。
望着眼前骨节分明,厚实的大掌,余浅却久久没有握住,她呆了,嘴唇在颤抖:“你,你叫司铭?”
“是公司的司,冥王的冥吗?”她激动的反问道,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可是司铭却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是铭记的铭。”
“怎么了?”他奇怪的打量眼前呆住的女人,“我和你的朋友,重名了吗?”
余浅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脑袋,喃喃自语。
司铭压低了身子,只听见她一个劲的重复:“太巧合了,太巧合了。”
他十分茫然,握住余浅的双肩,想要唤回她的意识:“你怎么了?”
余浅抬起头,含泪的眸子深深凝视他,一个字一个字,哽咽的说道:
“我前夫,叫圣司冥。”
闻声,司铭也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遇到和他撞名的人。
他逞强的笑了一下,安慰余浅: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同名同姓的人。”
“嗯。”余浅点点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和四周玩的热切的人格格不入。
司铭一直陪着她,给她讲了许多,他在美国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可惜余浅始终打不起精神回应,她就像是把自己封闭在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人融不进来,里面的她走不出去。
过去的那些彷徨和无措,原来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都萦绕在她的身边,只要她的情绪陷入低谷,它们便会一股脑的涌上来,将她吞噬。
圣司冥。
她的全世界,只剩下圣司冥这三个字。
那是她的开关。
不能触及,否则,她就会死机。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可她的世界,却下着倾盆大雨。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那为什么,又不去找他呢?”
找?
世界这么大,她一个弱女子要上哪里找他?
“我找不到他。”她失落落的笑,垂下头:“以他的权势,想要从我的世界隐身,很容易。”
司铭理不透他们二人的关系,不过,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爱你,也根本不在乎你。”
余浅无声,找不到言语反驳。
“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纠缠,你只会越陷越深,只会越来越痛苦。”
他轻叹一口气,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想要透过掌心,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放下吧,想想你的一双儿女。”
余浅昂起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瞅着他。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飘忽不定的心,异常坚定。
有时候,一个人的勇气,是需要别人加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