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莞大可以身相许么”,他目光灼灼,“不过本王从来不缺女人的身子,孤王喜欢的,是小莞的心。”
我心中悸然,他要的,恰是我给不起也不敢给的。
然而面上,终究带了柔顺羞涩的笑低下头去。
默默服侍他吃完早膳,用过茶水,我柔声道,“今天不是休沐日,殿下不用上朝么?”
萧王舒臂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父皇携母妃们去陪都避暑至今未归,着东宫监国,孤又何必太过勤勉?”
我目光掠过他貌似不经意的脸,只觉看不清,这话听上去是偷懒托大之词,可细细推究,却又有一层深意:既是东宫监国,作为异母皇弟,如果过于勤勉出挑,只怕会犯了一些人的忌讳,又会让不少人动了结党经营的心思,如果生出事端,逆了圣意,就更是凶险难测了。只不知这萧王是胸无大志呢还是和光同尘、韬光养晦。
心中如轮转,手上却已剥好一枚葡萄,我粲然一笑递在他口边,“既如此,恭喜殿下得了闲暇,可以挥毫泼墨肆意丹青,也可纵情山水之间了。”
萧王慵懒的把葡萄含入口中,意态闲闲的吐出子来,慢悠悠道,“可孤此时只想与你纵情于床第之间。”
我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拉过我抱坐在膝上,动作快得如同山间的花豹。天旋地转间,只觉唇上一软,竟是他吻了过来,唇舌间尽是葡萄的酸甜汁水。
我有一瞬间几乎窒息,感觉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身上熟练的抚揉挑逗,身子也渐渐酥软无力起来。他眼中炽热更盛,抱着我站起身向碧纱橱里走去。
注:罗敷初总髻——[乐府诗集卷四十二相和歌辞十七楚调曲中怨诗李暇]
罗敷初总髻,蕙芳正娇小。月落始归船,春眠恒著晓。
何处期郎游,小苑花台间。相忆不可见,且复乘月还。
别前花照路,别后露垂叶。歌舞须及时,如何坐悲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