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确定?”安千荷冷冷得扫了一眼周婆子,一字一句清楚得道:“你可要看清楚了,是不是她刚进府的戴的那支,若是看错了,那你就是他们的同谋,周婆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谋害安家嫡女的罪名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这“嫡女”二字,安千荷咬得特别清楚,却令顾氏极度的不爽,这小贱种还真把自己当嫡女,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样,她的女儿才是安府唯一的嫡女!才是未来的王妃!甚至是皇后!
顾氏缓步走到安千荷面前,搀住她的手臂,柔声道:“千荷,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奴才的命也是命,切不能平白冤枉了他们,周婆年纪大了,看错了也属正常,你这么一说,就算是确定也不敢再吱声了。”
顾氏这番话既说了安千荷心肠狠毒,不明事理,又为周婆子铺了后路,即便后面证实这簪子不是紫凝母亲送的,周婆子也不必送命了。
安千荷不着痕迹得躲开了顾氏的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半根簪子,猛地一拔,“兹”几滴温热的血溅到顾氏脸颊,令顾氏连退好几步。
此时的安千荷虽穿得简陋,脸色苍白,但却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莲花,高贵,绝美!加上此刻的气势,简直美得令人移不开双眼。
安墨萧这才发现离家三年的女儿竟出落得如此美丽,她的五官精美得无可挑剔,琼鼻樱唇,眉若春山,气若芝兰,丝毫不逊色于当年被称大乾第一美人的母亲。
只见她转头看向顾氏,不急不缓道:“母亲,若是我没有亲眼看到紫凝和殷实偷了庄子钱,就绝对不会在此告发他们。这两个奴才害的不仅是我的命,还有我们整个安家的名誉,若是咱们姑息养奸,岂不是叫别人看我们安家毫无规矩可言,更有甚者,以后某一日害了父亲,那该如何是好?你您说是吗?母亲?”
“千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簪子不是这奴婢的家传宝贝,而是用庄子里的钱去打造的?”安墨萧终于开口询问,口气中少了一开始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