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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御玄在这一刻是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去管在场其他任何人的死活。
但若说让他就这么看着怀里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撕心裂肺的在他怀里痛哭下去,他也于心不忍,更是不想让她在难过之余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因此,他在把她紧拥进怀里后,就快速的伸出手把她那指向闵胜谦方向被绑着的双手拉回放下,并捏在手心里,接着才小心的,用带着微颤的温柔力度,慢慢的去解开她手腕上的被绑的紧紧的绳索。
期间用了眨眼的工夫,抬头给站在旁边还有些愣神的钟文递了个幽冷的眼色。
除此之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眼底的小女人那双冰冷如寒玉的小手上。
这一刻,在场无人看见,他们眼前这个从来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值得他多费心思,多伤神的男人,从他把他怀里的小女人紧搂住后,居然好似浑身都抽干了力气,就那么瘫软的坐在这个狭小的,带着腐朽肮脏,阴暗潮湿气息的水泥地面上。他低着头,那双舍不得眨一下的深邃眼眸,在见到手心里那双他平时连用大点力气都舍不得握一下,本该洁白无瑕的皓腕上,一圈又一圈的青紫色狰狞伤口出现时,有着晶莹而灼热的水滴划过表面,却又迅速浸透到了幽深冷冽带着深刻疼惜的瞳仁里。
谁也不知道,其实这一刻,这个从来都高贵如神的男人,心也跟着他怀里的小女人身上,那每一道多出来的一道伤痕牵扯的疼的发颤。
若是这时候他怀里的夏沐,有丁点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其实也会很容易就发现,她眼前因为她,而变得毫无形象,跌坐在地脆弱中带着隐忍的男人,那贴近她脸颊边上的挺翘鼻端,呼吸是那么的弱,弱的好似,他觉得,只要他的气息稍微强过一点,就会灼伤他眼里是那么需要被他呵护,被他疼惜的宝贝。
待到手腕上所有的绳索都被闻人御玄解开后,夏沐才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
只见她迅速转过一张泪流满面的玉颜,那双被泪水浸透被头顶昏暗的灯光照射,映衬的犹如闪闪发光的水晶般的眼睛,看向正在轻抚她手腕伤口的男人。
“御,你快点,快点救救他,救救他我不要他死,我不想他死。”
她的声音嘶哑尖锐,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破碎的自责,语出的同时,还准备伸手去抓闻人御玄的手,好似这样,她心里的期望,因为有了他的支撑就会更坚定一点。
看着她激动的都顾不得自己满手的伤,闻人御玄惊的立刻伸手主动握紧她的手。
“宝贝,乖,没事的,他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带他去就医了。”
闻人御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天生就带着能安抚人心的魅力。夏沐也渐渐在他这轻柔的安抚里,变的不再那么失控了,也没有再继续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半分钟后,闻人御玄就立刻从地上起来,并伸手轻轻的把夏沐抱了起来,紧抱在怀里。
全程夏沐的视线都放在那正被两个身材挺拔高大,面容冷峻的黑衣年轻男人抬着出去的闵胜谦方向。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门后,夏沐那有些僵硬的身躯在渐渐在闻人御玄的怀里软了下来。
不过,饶是如此,她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眼里,眼泪沿着雪白的脸庞滑落的速度,并没半点减缓,只是没有了刚刚那撕心裂肺,搅得闻人御玄心疼的不知所以的哭喊。
“御,他会没事的,那个人会没事的对吧?”
夏沐浑身好似抽干了力气,重重的把头紧靠在闻人御玄温热的胸口,声音变的有些虚弱。
“嗯。”闻人御玄点了点头,目光如水带着极致的疼惜还有心痛看向怀里像个破碎的水晶娃娃般的小女人。
哽塞的喉咙颤了颤,才轻柔的道。
“宝贝,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别担心,他只是睡着了。”也不会醒了。
“那就好”这时候的夏沐,好似所有的心绪都放在那个在他眼前轰然倒地的闵胜谦身上,没有半点心思顾得上她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上的那被注射的药效还有后遗症,又或者因为这十几个小时所受的刺激太大。
夏沐虽然还努力维持着精神,不让自己就此昏厥,却也没有了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所以并没有去细心的注意到,回荡在她耳边那么温柔的声音里,话里的意思是那么的模棱两可。
而听到怀里的小女人那如释重负的“那就好”三个字一出口,闻人御玄也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该庆幸,他的宝贝可以这么相信他?!
到这时,周围其他人精神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只是当他们在听到他们夫妇二人的对话后,在场其他人或许不敢有什么想法。
钟文倒是先忍不住偷偷在抿唇轻笑了下。
而南楠则是更直接的对闻人御玄的后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那嘴角却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起来。
真好,她的沐沐宝贝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弥补的大事!
默默的感叹完,南楠就转头看向那个正几个闻人家暗部成员禁锢的动弹不得,一脸死灰的穆欣然身上,刹那间,她那双刚翻腾些柔意的眼眸里,温柔迅速沉寂,浮现狠戾。
闻人御玄想的不错,夏沐会这么容易就被他安抚住,一方面是因为她从来都对他深信不疑,在她的心里,闻人御玄就好比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只要他说没事,闵胜谦就会真的没事,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己刚刚因为见到闻人御玄出现的瞬间太过惊喜,根本就没有心思仔细去看清,闵胜谦中枪的地方其实是他的生命之眼。
或者说,她是那么的不忍相信,不愿相信,相信就那么一瞬间,一个年轻的生命竟然会以如此不可预料的速度,消逝在了她的眼前。
闻人御玄埋头重重的在怀里小女人的颈脖里深吸了几口凉气,直到那熟悉的清香传进他的心肺里,终于稍稍冷却了下他那焦灼到不安的心。
要不是时机不对,场地不对,他真的很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解开怀里小女人身上的衣服,仔细的去看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伤痕
稍稍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闻人御玄就迅速抬头看向埋在他怀里静静流泪的小女人。
“宝贝,你抬头看看我,看着我,答应我,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闭眼,我这就抱你去医院。”
“对,御,快点,我们快点跟上去,我要去看看闵先生到底伤的怎么样了。”
听到医院两个字,夏沐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了起来。
“乖,宝贝,你别着急,我先带你去医院检查你身上的伤,至于他其他的,我都会安排好的。”
闻人御玄皱了皱眉,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无奈。
“对啊,沐沐宝贝,我们先去医院,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有没有挨打,脸上的血又是哪里来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南楠,见此也忍不住走到他们身边,她一边伸手轻轻的擦拭夏沐脸上的血迹,一边出声语带焦急的询问。
“楠楠,你们别担心,我没什么事,就是被穆欣然踢了几脚,脸上的血,也是闵先生的。”
听到南楠那张从来都明媚靓丽的脸庞布满担忧,夏沐转头看了一眼被堵的发不出太大声音,只能用尽力气在地上垂死挣扎的穆欣然一眼,接着才转头对楠楠露出一个虚弱无力的浅笑。
“什么,该死的,这个贱人竟然敢踢你?他妈的,今天老娘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哼!男人觉得打女人有失道义,老娘可不吃这套。”
夏沐不说还好,这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明显都能察觉,他们身处的这个本就阴冷昏暗的地下室,刹那间就好似阴凉了不少,接着,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默默在心里为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点了根腊。
南楠更是直接炸毛,怒吼完就朝着穆欣然走去,一脚就把她给踢到了墙角边,痛的她蜷缩在地,接着依旧没有停下手来的意思,好似放眼血腥暴力的慢镜头前奏一般,她迈着优雅而带着煞气的步伐慢慢朝正对她目露惊恐的穆欣然走去,那张明艳照人的白皙小脸上,露出了夏沐有生以来第二次见过的残破笑容。
而闻人御玄则在满目幽深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女人后,就抱着她稳步朝外面走去,冰凉的空气中留下一句让穆欣然龇牙欲裂的话。
“只要不死就行!”
就这么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六个字,注定了穆欣然这一晚上,必定在这个地下室里要饱受折磨,也决定了她生不如死的后半生。
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老大,闻人集团的总裁,闻人家的少主,只要碰到了关于他们少夫人的任何事一切,都是可以没有任何原则的。
被闻人御玄抱着走出第一道门的夏沐,在轻皱了两道清丽的眉后,就伸手轻轻的拉了拉手边某男那柔软英挺的大衣的一角。
“怎么了,宝贝什么事?”
闻人御玄及时停下步伐,低头轻柔的问。
“御,你抱我回去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对穆欣然说。”
闻人御玄微楞了下,就抱着她转了个身,并没有重新走进去。
里面穆欣然就在闻人御玄几个大步之间,就被南楠和闻人家暗部的其个成员揍的面目全非。
见此,闻人御玄飞快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夏沐,有些担心眼前的画面,会让她心软。
不过,接下来的画面,倒是让他忍不住嘴角轻扬了起来,并在心里轻笑自己有些多想之余,又不得不为怀里的小女人鼓掌。
他的沐儿总是不停的在刷新他的认知!
里面的南楠见到他们夫妇二人走了又回来,在踢了一脚穆欣然吼,就迅速朝他们走来。
“沐沐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拉了什么东西,还是心软的想要饶过这个贱人?”
夏沐轻靠在闻人御玄的怀里,目光冷冽如水般看着不远处正在不断挣扎,却依旧躲不过要承受被暴揍的穆欣然身上。
这一刻,她的心冷硬的没有半点仁慈,只是突然就有些好笑的想: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的角色转换,会来这么快,只是当的目光撞向穆欣然那已经抬头落在她身上,布满怨恨与阴毒的眼神时,她才对着她轻启薄唇,声音清冽带着让在场每一个人都感受的到的丝丝寒气。
“穆欣然,刚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用来敷衍你的,你知道吗,像你这样一个内心只存在贪婪,嫉妒,怨恨及自私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吸引任何人,除了那些和你一样的同类,所以这辈子,若是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怪不了任何人任何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样的你,除了有些可笑外,不值得任何人去羡慕!”
接着,她就转头看向那个,正以一种可以让她随时沉醉在里面不想醒来的神色看着她的闻人御玄。
“御,我们走吧。”
“哎呀我去,沐沐宝贝,你这可真是神补刀啊。”
南楠在夏沐语出惊人的时候,就呆愣了眼,等她话落,立即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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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昏沉沉的天,细雨漫天。
童萧雅和闻人越夫妇二人这一晚上虽然知道自家儿子已经找到了儿媳,依旧担心着急的没有睡个安稳觉。
这不,一大早就忍不住起了个早,冒着雨瞒着家里的两个老人飞车往往尹氏医院赶。
尽管今天本该是个心生欢喜的日子,他们夫妇二人却因为那躺在病床上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儿媳,心从昨天就一直是悬着的。
与此同时,尹氏医院的某间最豪华的vip病房,门外站满了神色肃穆,穿着黑色衣衫的人,门里也静谧的好似能只听见一些人的呼吸,气氛已经紧张了好几个小时,除了那个躺在病床上,安详的好似只是沉睡的人儿外,病房里面或坐或站着的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抹不平的担忧神色,他们的目光大多都专注的放在那个美好的好似睡着了的天使一般的人儿,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
童萧雅和闻人越夫妇二人轻轻的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轻轻的走进门后,他们先是朝病床上看了几眼,接着就径直朝站在离病床稍远一点的尹斯走去。
“尹斯啊,我们家沐沐的情况怎么样子,没有出什么大伤害吧?”
“伯父伯母?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突然听见童萧雅的声音,让刚刚没有注意到他们进门的尹斯惊了个不小,接着他迅速朝站在一旁的闻人越无声问了个好,就立即压低声音对童萧雅回道。
“御玄这孩子,也不和我们打个电话,那个钟文又支支吾吾的在电话里说不清,只是知道一个劲的让我们别担心,你说,我们家沐沐突然糟了这么一份罪,人都进了医院,我们这做父母的能不担心吗,这不,一晚上的我和你伯父都是翻来覆去担心的睡不好,只好一大早就来医院瞧瞧了。”
看着童萧雅满脸的担忧,与满嘴的牢骚,尹斯忍不住再次压低声音噗嗤笑了下,他转头快速看了一眼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双亲这么一大早就来了的好兄弟,接着才微微低头仔细的和童萧雅细说了下情况。
“伯母,你们放心吧,沐沐好在这次是有惊无险,情况比预料的要好的多,身体上也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创伤,不过因为有些原因动了些胎气,最近至少一个星期都不能随便下地走动,需要好好静躺,其他的也就是些精神上受了些惊吓,可能要让玄好好在身边陪着宽慰宽慰,别的,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就是了。”
“吁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好。”
听完尹斯的话,童萧雅和闻人越两个人的心算是渐渐有了些放松。
“那沐沐这是谁睡着了还是?”在一旁边的闻人越转眼又深看了一眼闭着眼躺在病床上的夏沐,有些担忧的问尹斯。
“这个,伯父,虽然沐沐的情况比预料的好,但昨天据说确实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的紧张中,身体也受了些伤,所以昏迷之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尹斯伸出手一双骨节分明,美犹如艺术般的手轻捏了下眉心。
对于夏沐还陷入昏睡中醒不过来,他的心也是一直吊着的。
“啊那,那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听说夏沐一直昏迷未醒,童萧雅又是吓了一跳。
“放心吧,伯母,我们已经给沐沐做了最精密的全身检查,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只等着她醒过来就好了。”
“这个该死的穆家,养的都是些个什么孩子,竟然恶毒成这样,我们家沐儿好端端的难得出门散散心,就惹来这样一场祸事。”除了柳玉罗,闻人家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到自家儿媳所受的伤害,童萧雅就气的咬牙切齿。
“额,老婆啊,我们沐沐也是穆家的人啊。”一旁的闻人越见到自家老婆炸了毛,忍不住撇了撇嘴轻插了句。
“那能一样吗,那个恶毒的女孩子凭什么和我们沐沐比,我们家沐沐可是半点都没有遗传到穆家那歪掉的基因。”
看着自家老婆脸上满脸的愤怒加嫌弃,闻人越也知道她着实被气的够呛,又对自家媳妇担心着,因此只是抿了抿唇就朝病床边上走去。
心里倒是想着,自家老婆的担心有些过了头,以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
呵呵,那些人现在肯定后悔惹了一尊活阎王吧。
“好了,伯母,您也别太生气了,今天可是春节呢,这大过年的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等下沐沐醒过来后,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还要您好好的照顾呢,至于那几个小杂鼠,玄一定会让他们此生难忘的。”如果他们能活满此生的话。
打从闻人越夫妇进门,一直坐在夏沐病床边,看着她视线没有移动半分的闻人御玄早就有所察觉。
倒是坐在夏沐病床那一边,靠墙的一组小沙发上的南楠从半个小时前就开始就有些坐不住了,正靠着沙发打着盹。
闻人越先是轻步走到自家儿子边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夏沐,眼看着这孩子好不容易养的红润的小脸,又变的毫无血色,就忍不住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这孩子的多灾多难。
接着,抬头就看见娄家的外甥女,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靠在沙发上打盹,心里不免也对她多了几份怜惜,转眼目光掠过,见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一件薄毯子,就走过去拿在手里准备给这孩子盖上。
尽管他的动作很轻,还是惊到了没有陷入沉睡的南楠。
南楠刚察觉身上多了件东西,立马醒就过来时,正好就看见闻人越那还未来得及撤回的双手,微楞了下,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
“闻人伯父,不好意思,刚刚打了个盹。”
“没事,你这孩子昨天也辛苦了,困了就好好休息,这里有我们几个和御玄照顾着。”
“对啊,楠楠啊,累了吧,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家去好好睡一觉。”
这边走过来的童萧雅看见楠楠一脸的倦意,还有双眼下的乌青,也忍不住心疼的劝道。
“伯母,不用了,我想亲眼看到沐沐醒了才回去。”楠楠转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夏沐,轻轻蹙眉。
“真是难为你了,唉,沐沐看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放心吧,伯母,沐沐宝贝肯定会很快醒过来的。”
看着都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两个长辈,为了让自己的状态更有说服力一点,楠楠颇为精神的笑了下,就掀开身上的毯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今天就大年三十了,真希望这孩子早点醒。”
“一定会的,沐沐肯定是太累了才睡的比较沉,对了,伯父伯母,你们这么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昨天晚上肯定没有睡好吧,要不先做下来休息休息,一起等沐沐宝贝清醒。”
不经意间转头,透过窗帘的细小缝隙,发现窗外还没有大亮,再见到眼前这两个年过半百,依旧各具风华的长辈,南楠倒是在心里挺替自家沐沐宝贝感到欣慰的,因此语气里也不免多了些欢快。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南楠这明朗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张扬。
只见那个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昏迷不醒的人儿,那紧闭的眼帘上,两扇细长浓密的羽睫,突然震颤了起来。
而她这么细微的动作,丝毫不差的被一直紧锁的深邃双眸深刻印在她漆黑的瞳仁里。
夏沐慢慢的打开眼帘,眼前所呈现的越来越清晰的画面,让她微微泛白的薄唇,不自觉轻勾了起来。
眼前这样的环境,这样近在眼前的那张就算闭着眼,她都能清清楚楚在脑海里不差分毫描绘出来的俊美绝伦脸庞
眼前的所有叠合起来,就好似突然让她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和他初遇却人未识的阴郁绵绵的下午,又或者是把那个阴郁绵绵的下午和那天深夜在他的床上醒来的一幕相融合。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合着眼前那个正欣喜的看着她的人,感动犹如一道温暖的泉水溢满她的心房,浇灌出一朵颜色绚烂的花。
见到一直让他担忧的心发疼的小女人终于醒了过来,闻人御玄一直挺的直直的背脊瞬间有些软了,弓成一个温软的弧度。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打破这样安静的美好,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张莹白如玉,微微绽放出一朵清丽笑靥的小脸,舍不得错过那上面每一点细微的表情,看着看着,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从昨天下午知道自己宝贝出事到现在为止的第一个笑。
那样的笑,溢满柔情,溢满疼惜,落在夏沐清润的眼底,却是那么的灿烂,仿佛汇聚了他身上所有的温暖能够经由稀薄的空气襂进她的心里,焦灼的她的心隐隐发烫到发疼。
“御。”
夏沐轻柔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近似无,落在某个人的耳里却是那么的动听,且富有生命力。
闻人御玄伸出手,有些冰凉微疆的手指轻抚上眼前人儿那张眉目如画,清丽如画的小脸上。
“宝贝,你终于醒了,真好。”
“嗯,御,宝宝,宝宝没事吧?”沉静下来夏沐,那双摆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抚上自己微凸的小腹。
“放心,宝宝很好,没事,只是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惊了。”
闻人御玄的另一只手也忍不住伸进被子,把夏沐的双手抓在手心里,跟着她的双手一起轻放在她的小腹上。
“宝宝没事就好。”确定肚子里的宝贝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夏沐总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
“御,不怪你,都是我太过天真了。”
天真的以为,只要离的她远远的,她就不会注意道她,只要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她,也会和她没有关系了
见到眼前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的男人,又一次因为她,也因为她身上这些无关他自己的过失的伤害而自责。
夏沐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心里更是对自己多了些埋怨。
“沐沐宝贝,你醒了?”
“沐沐啊,你醒了,身体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就在他们两人轻声的交谈间,不知何时,本来还离他们有些距离的闻人越夫妇,南楠,尹斯早已围到了他们身边。
听到他们满含关心的声音,夏沐这才注意到了病房里的其他人,接着她就挣扎着准备从病床上坐起来,并轻笑着出口。
“爸妈,楠楠,我没事了,尹医生,又辛苦你了。”
她这一举动她做起来不急不慢的,倒是把旁边的一群人给吓了一大跳。
童萧雅和闻人御玄两人也在第一时间一前一后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哎,沐沐你现在还是躺着为好。”
尹斯在语出的同时,也忍不住身子朝前迈了一步。
“诶,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别坐起来,尹斯都说你现在要静养呢。”童萧雅。
“是啊,沐沐宝贝,你就好好的躺着吧。”南楠。
或许是被在场的每个人那惊慌的表情给弄的心里也紧张了起来,接下来夏沐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被窝里,再也不敢乱动一下了。
“爸妈,不好意思,让你们和爷爷奶奶担心了。”
“说什么见外话呢,你这孩子,我们担心你还不是本份,倒是你自个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人没事就万事大吉了。”
“沐沐宝贝,都是我不好,要是昨天我一直牵着你的手,就不会让那几个渣滓人得逞,也不会让你吃这么大的苦了。”到了这时候,南楠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才骤然断裂,语出的同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到她这样,夏沐急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向她伸去。
“你说什么呢,傻瓜,这些事情的发生是谁也不能预料的,你都为我做了这么多,还自责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躺在你面前吗。”
虽说夏沐自己在用着轻柔若风的声音不停的安慰突如其来,感性红了眼眶的女王大人,夏沐自己的心想到昨天那惊险的一幕幕,还是有些后怕。
她自己也清楚,不管她昨天在那个噩梦般的地下室里,是有多么的镇定,可是,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宝宝。
她想,这短时间内,她都可能还不能全部把那画面忘却,尤其是穆欣然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以及她那双布满阴毒与愤恨的眼眸
其实,她一直都是脆弱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危险来临前,生命都是脆弱的。
刹那间,她就想到了闵胜谦胸前那个不停留着鲜红血液的伤口。
“御,闵先生怎么样了,他做完手术,度过危险期了吗?”
正在隐隐为眼前的小女人红了眼眶而心疼的闻人御玄,突然就听见自己的小女人问到他最担心的事,刹那间就被哽住了,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的抬头看着她开不了口。
他实在是不忍告诉她,说那个人其实在被抬出地下室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呼吸,怕她再受刺激,身体会更加的虚弱。
可让他对着她那双清澈的布满信赖的眼眸撒谎,他又有些为难。
在场的闻人越夫妇和尹斯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在听到夏沐的话只是有些讶异这时候,她口中那突然蹦出的闵先生到底是个什么鬼。
倒是一旁的南楠,极有眼见在看到闻人御玄那看似不动声色,却隐隐有些为难的样子,眼珠子转了个圈立马就主动对着夏沐出声。
“沐沐宝贝,你也真是的,就你操的心多,那个什么闵胜谦的刚做完手术,正在病房里好好的养着呢,我看啊,就他那么个和穆欣然蛇鼠一窝的东西,心肠黑着呢,你白费心思替他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我”
“你什么你,我看你啊,有这个心思去关心那些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是好好的关心关心你自个吧,要知道昨天晚上,你有多惊险你知道吗,你刚被你家男人抱出那个地下室的大门就昏迷了,可得把他吓的一脸惨白,你是不知道,就他那个黑面神能在那个黑暗的一地,被吓白了脸有多不容易,还有,还有啊,你告诉我,穆欣然那个贱人昨天是不是踢你肚子了,除了她,还有没有别人对你动手?”
被南楠先将了一军说了这么一大通,夏沐脸上担心闵胜谦的伤势果然渐渐消失,看的一旁的闻人御玄再也忍不住在心里轻叹了口浊气。
他是真的怕啊,怕他的小女人一直紧追着那个男人的问题不放。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昨天她在他的怀里,见到那个男人中枪时情绪是有多激动。
“她昨天没有直接踢到我的肚子,只是踢到了我的腰,可能也擦到了边,怎么、不会是宝宝有什么问题吧?”夏沐看了一眼闻人御玄,被南楠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对啊,你动了胎气你知道吗,现在知道昨天有多危险了吧?所以啊,现在醒了你就乖乖的躺在床上好好照顾好我的干儿子知道吗,至于别的,放心吧,我们有这么多人在,哪还会用得着你一个病人操心。”
若不是担心闵胜谦的死,会给夏沐的心里带来抹不去的伤痛,南楠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夏沐这些,为她徒增担忧。
她心里也明白,夏沐可以为了别人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却不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毕竟,她有多爱这个孩子,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果然,南楠一说完,夏沐就轻垂了眼眸,看向自己的小腹,那双清澈水眸里浮现心疼。
这边的三人也开始从南楠说话的话,和闻人御玄的极浅的脸色里察觉出了一些隐情。
因此他们都不动声色的把疑问放在心里,等到时机对了,再亲自问闻人御玄。
一旁的童萧雅眼看着自家媳妇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忍在旁边开口。
“沐沐啊,告诉妈,你还有哪里难受,或者是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我们就找个医生给你好好检查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就准备回家了好吗,今天大年过年呢,你可别因为这些事情难过了,家里还有人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
“对啊,这伯母一说吃的我也饿了,沐沐宝贝,现在你也醒了,我就先回家洗澡吃点东西休息啦,下午起来了再去你家看你。”“不用了,楠楠,又辛苦你了,你下午醒了就好好的在家陪陪你外公,伯父伯母,还有南大哥,等过几天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看我吧,我身体还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童萧雅和楠楠两个人的一唱一和,终于让夏沐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忌其他的。
“嗯,那也行,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先回家了。”南楠礼貌的和在场的闻人家两个长辈打了声招呼,就迈步朝门外走去。
“哎,回去好好休息啊。”童萧雅和闻人越夫妇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伯父伯母,玄,你们也先在这里陪着沐沐说说话,我这就去找个医生过来给沐沐检查检查,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眼见着南楠溜了,尹斯也适时出口。
“嗯。”闻人御玄头也不转的点了点头。
等到尹斯走出了门,夏沐转头先是对眼闻人越夫妇轻笑了下,就看向闻人御玄,轻声的问道。
“御,等下我们出院的时候,你抱我去看看闵先生好不好,我还是有些担心他。”
因为有了刚刚的经历做铺垫,这次被自己的小女人突然问起,闻人御玄已经可以顺着南楠的话,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说着谎了。
“宝贝,刚刚南小姐的话你都听到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身体,也不能随便乱动,更何况你是个孕妇,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待在医院里,而闵先生那里又是重症病房,你更不能去了,他那里,我都有好好安排,乖,闭眼好好休息,等下医生过来检查完了,我们就和爸妈一起回家,爷爷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那,好吧。”
夏沐想了想也是,就闭着眼休息了。
因此,她也就没有看见,闻人御玄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那如释重负的表情以及闻人越夫妇疑问越来越深的脸。
尽管知道自己的宝贝昨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身体也受了伤,
闻人御玄在认真听取了医生在夏沐给的个详细的检查后给出的建议,说让病人最好还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一天后,他就阴沉着脸想了想,还是做主一大早就尹斯打了个招呼,就随着闻人越夫妇一起回了家。
只是随后的那段从尹氏医院到九庄一品的路程里,就算路上因为时辰还早,并没有什么人出行,车辆很少,宽广街道又被天际下的越来越大的雨水,冲刷的干净的就像是被环卫工人仔细擦洗过一般。
司机老李还是胆颤惊心的过了一路,知道车子稳当当的停在闻人家的别墅门口,他都还心有余悸。
期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那寡言少语的少爷还有做个啰嗦老太婆的潜质。
当然坐在车里全程都紧紧把心爱的小女人紧抱在怀里的某个男人,除了所有的心绪都在围着不能让自己怀里的宝贝受到什么颠簸转悠,可是半点没有察觉他在这辆车上的司机和另两位随行的保镖眼里,已经成了个遇到老婆就会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神经质。
而那个待在某个神经质男怀里的夏沐,一路上是一边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一边也为他的小心翼翼好笑了起来。
闻人御玄,夏沐以及闻人越夫妇刚一步入自家大厅,就看见闻人政和柳玉罗两人都坐在沙发等着他们。
不说那个一直担心的魂不守舍的柳玉罗在见到被闻人御玄抱着夏沐时,有些激动的红了眼眶,就是那个从来都很淡定如山的闻人政,也是直到看见夏沐对着他轻笑了下后,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
随后的夏沐自然又是免不了被两个老人家关心了一顿。
南楠一脸疲惫的回到娄家的时候,娄家的别墅里还是一片沉寂,只有借着天外的阴暗的光亮,才能看清室内的摆设,除了进门有几个守夜的保镖正站着,一个主人都没有起床。
因此,她进门就低着头朝楼上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只是,哪知道她刚打开房门,紧靠着她隔壁旁边的那间房间,房门突然从内而外被打开,接着就走出一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加酒红色毛衣配卡其色的九分休闲裤,脚踩灰色绒毛拖鞋,有着一张俊美邪肆面容的青年,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从里走了出来,并靠在门边看着她,他的动作慵懒而悠闲,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优雅高贵的气质。
他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别墅除了能听到丝丝滴滴答答的被雨水击打玻璃窗的声音,这样一处稍显静谧的走廊里,着实让有些心不在焉的南楠惊了下。
她见到哥哥这么早就起床收拾好了自己,咖啡也泡在手上喝上了的时候,在微愣了下就抬起手看向左手腕上那黑色卡地亚限量钻石腕表,在见到表盘里指针才刚刚卡在六点上,就立即有些无语的对端着杯咖啡,正目光颇有深意的看着她却不主动开口的南无疆撇了撇嘴道。
“哥,你起床了也不开灯,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现在才回来?”
南无疆轻勾绯色的双唇,轻笑了下才轻挑眉梢开口。
这一年大年三十的阴雨天清晨,娄家别墅二楼长廊属于南氏兄妹二人房间的房门口,这一方稍显阴暗的天地,无端因为他这一抹邪艳的笑,变的有些绯色迷离起来,更别说他的声音还醇厚如美酒,在这样的清晨听来,有种醇醉的迷惑人心的魅力。
饶是从小到大见过自家老哥,无数次不经意间勾人摄魄的魅力,南楠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吐槽,该死的南无疆,一大早这么动人的站在房门口干嘛,她都累翻了好咩,可没有云城那些花痴们那些为你着迷的非凡的魅力好咩?
“是啊,刚从外面回来累死了,哥,今天早上你帮我和外公他们说声抱歉,请他们务必见谅,不能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晚上才好和他们一起守岁。”
说完,她就准备伸手推门进房间。
“沐沐那边出了什么事?”见到南楠累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南无疆微微站直了身体,主动出声淡淡的问。
而他这话一出,倒是惊的南楠立即缩回了准备进门的脚。
“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南楠睁大一双明亮的眸子,一脸惊讶的看着南无疆。
“你以为你昨天在场子里弄出那么大的举动,我们会什么都知道?能让你那么抓心挠肺,出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除了她,我可想不出来,还有谁能让你做到这份上。”南无疆微微摇头嗤笑了下,就低头喝了口咖啡,接着才不紧不慢的对南楠声音轻柔而舒缓的道。
这样随意慵懒的他,配着他那浑然天成的优雅和高贵,每一处要是被人不小心截了下来,都是一副音色动人的画面。
“,我是故意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大家的,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不过,哥,外公,爸妈他们也都知道了吗?”
南楠讪讪的收回放在门板上的手,身子朝南无疆的方向靠了靠,那双水灵狡黠的目光在别墅二楼不远处房间方向转了转,接着才压低了声音对南无疆问。
“呵呵,放心吧,外公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爸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昨天场子里突然被你搞出这么一大动静,也只是以为你又哪里手痒了,临近新年好砸几个场子,拯救拯救几个人渣而已,别的,倒没有多想什么。”
“呼那就好,吓死我了,我可不想等下被他们轮番拉着问前问后的。”
南楠那张皱起来的明媚小脸,这才绽放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那你就不准备和我这个唯一的知情者讲讲你这一天都经历了哪些事?”见到自家妹妹那一脸对自家父母无奈又无语的表情,南无疆抿唇挑了挑眉,轻笑了下,而他那双深邃的凤眸正带着某种坚决看着南楠。
南无疆是个什么样的人,南楠这个从小就和他关系亲密的亲生妹妹自然是清楚的。
因此,在南无疆状似不经意的话一出,她就眼睛就再次被惊微微睁大了几分。
“怎么?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关于你们闺蜜之间的秘密什么的吗?”见到南楠半天看着自己不说话,南无疆又接着问了句。
“不,不是,哥,你该不会昨天晚上也没有睡,一直在等着我的吧?”
南楠转头,视线擦过南无疆看进他的房间,发现他床上的被子还叠的好好的,好似正在大大方方的证明她心里某种猜测。
“嗯,昨天晚上熬夜看了些公文,不自觉就到了现在,刚又坐了会,正准备休息的时候,你正好就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楠的错觉,她发现自家哥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深邃的能让整个云城的名媛千金都为之脸红心跳的凤眸,刹那间闪过一抹不自在。
若不是刚刚她心里的那些猜测被证实,这一刻,她或许也不一定就能从他那双瞬间就隐匿情绪的眼里,看出那么浅的如流星坠落般划过的复杂。
南楠那张明媚娇艳的小脸上亲昵明惑的笑还是没有半点变化,可是她的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的,隐隐约约生出点点的涩味。
只是那么点点有些挠心的涩然,在接下来见到自家大哥那张依旧邪肆俊美的表情,眨眼间就仿若云烟般飘到了不知明的角落里。
而这边端着咖啡的南无疆,在话说出来的时候,就不自觉微微垂了眼眸,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正热的冒烟的白色陶瓷咖啡杯。
尽管他的脸上可以保证楠楠看不出半点特别的情绪,而他自己却骗不了自己,这一晚上,他心里的担忧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存在过。这些情绪的突然爆发,就连他自己,其实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随后他的心有生出一道犹如微澜波痕般的怅然。
他也真是
有谁熬了一个通宵,一大早正准备休息时,还抱着满满的一大杯清咔不放。
兄妹二人各自在心里打了个转,南楠就拉着南无疆进了自己的房间,对着他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南无疆颇有些惊讶的冷讽出声。
“穆欣然?”
这也是他头一次在心里略微的评价了一下那个有胸无脑的穆家大小姐。
并为某个低智商,低情商的女人点了根蜡烛。
嗤,这是得多无脑,多不想活了,才去招惹闻人御玄那个活阎王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对,沐沐宝贝昨天就是被她绑架了,她倒真是做了一件值得我南楠为她勇气鼓掌的事了。”南楠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一脸阴戾的讽刺出声。
“”这一年的大年三十清晨,可以算的上南氏兄妹二人人生里过的颇有些值得纪念的一段特殊时光。
不过,幸好,在这段该值得高兴,值得庆祝,也值得释怀的绵绵时光里。
他们二人并不清楚,夏沐之所以有昨天那么大一遭罪受,有一些原因,应该放在南无疆这个被穆欣然想了半辈子,盼了半辈子,疯魔了半辈子的男人身上。
否则,不说南无疆自己,就是南楠这个年过的都会有些膈应。
索性,这对有些人来说,心弦紧扣的十多个小时,该过去的过去了,该被惩罚的人也正在承受中。
接下来,所有人就该好好庆祝这一个对他们来说,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新年了。
或许是上天也想为这样喜庆的日子,多增添几分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