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
“我……你……”
江出尘见不得白白这么抗拒他,干脆把水杯往桌上一放,双手齐上猛戳白白的脑袋,戳完脑袋还不满意,又接着往下戳,戳脸颊、戳脖子、戳锁骨、戳咯吱窝……
同时,嘴里不停地念叨:“我就戳,我就动手动脚……”
白白怕痒,不停地往后躲着,转身,他也跟着转身,两人一进一退,玩闹着撞到桌边。
江出尘的手指将要攻上高地的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白白往门口看去,顺手推开停住动作的江出尘,低喝一声:“别闹。”
大名鼎鼎的江大少爷,就这样看着自己这没用的手指,莫名有些心痛的感觉。
还真别说,就刚才那一眼,他大概量出了白白的尺寸,还挺好。
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是对门外的人有敌意,再一看白白让进来的,是一个男人,江出尘这口气就直接堵在心头,下不去了。
余植看到江出尘的时候也是一顿,疑惑地看向白白,“这……”
“我一个朋友,护送物资过来的。”白白介绍得很敷衍,连名字都没跟人家提,显然还在生江出尘的气。
余植只当他们关系不熟,心里暗松一口气,朝着江出尘露出微笑,伸出手,“你好,我叫余植,是沅北镇的一名小学老师,你可以叫我余老师。”
“我又不是小学生,为什么要我喊老师?”
江出尘小声地嘟囔一句,接收到白白警告的眼神时,才勉强伸出手握住余植的手,“你好,我叫江出尘,是白白的未婚夫。”
白白嘴角一抽,回头跟余植解释:“前未婚夫。”
“什么前的后的,我们的婚约什么时候解除了?”
江出尘松开余植的手后,走到白白的身边,拉过她的胳膊,强迫她面向他,皱着眉头说:“你单方面宣布的事情可不具备法律效应。”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具备法律效应了?”白白郁闷地反驳完,拿开他的手,“我早就说了,我现在不想嫁给你,我们没有关系了。”
“怎么没有关系了?我们都……”
白白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住江出尘的嘴,瞪着眼警告:“你可别胡说八道。”
江出尘顺势揽过她的腰扣进怀里,桃花眼微弯,眼里里分明说着“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清楚”。
白白一顿脸红,被他这么抱着,不禁心跳加快,立马推开江出尘,连着往后退了两步。
余植来回看着他们两人良久,特别是在见到白白微红的耳朵时,才领悟过来,跟前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所言不假。
他忍着心里蔓延开来的失落,小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废话。”
“没有。”
白白再次用眼神制止了江出尘,随即满怀歉意地看着余植,“余老师,他在家里被惯坏了,有时候出言不逊,你别生气,我等会就打他一顿。”
“没事。”余植笑了笑,笑意却只浮在嘴角,显得生硬,“他直言直语,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