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战队友谊的少帅毫不留情的就将某猫给出卖了,“方才还在对着本帅告状,说风华欺负了它。”同时不忘记表明自己的清白立场,“不过风华放心,本帅已经狠狠的批评过它了。”
闻言,炼风华哭笑不得的看着某少帅,“少帅现在的模样倒是跟大团子很像……”
“是吗?哪一点像?”龙非离追问。
“每当团子想要跟炼某撒娇卖乖的时候,总是如少帅刚才一般。”炼风华如是说道。
原是想看到龙少帅尴尬的一面,却不成想一向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龙非离直接上前拦住她,魅惑的声线在寂静的夜晚尤显得勾人,“如此风华的意思是……本帅也可以如此向风华撒娇,可以……理所当然的爬上风华的床,嗯?”
一遍伸手扯着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掌,一遍说道:“龙非离你给我把手松开!”
“风华还是先回答本帅的问题,若是满意了本帅自然会将手松开。”
这种问题她有什么可回答的,“不可以!”
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龙非离的眼神一暗,但是转瞬间却恢复如常,似乎一切都只是错觉,“这个回答,本帅不满意!”
所以,手理所当然的没有松开。
炼风华真真觉得龙少帅有着让孔圣人发火的本事,“龙非离你有双重人格是不是?!”怎么可以一面高冷若天神不可攀,一面破皮耍赖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
次日一大早,倾冷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风华钱大总统派人来了……你见还是不见?”
炼风华眉头轻皱,淡淡颔首,“让他进来吧。”
来人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拱手,“参谋长。”
炼风华眉峰极利:“钱大总统差你来何事?”
那人抵着头,“总统让小的带给参谋长一句话。”
“说。”
“……总统说,若是参谋长一意孤行,炼家,孙家恐都不得善终,炼参谋长的身份别人不知,钱总统却是略知一二。”
炼风华猛然睁开眼眸!
眸光带着无尽的寒意,“这是在威胁炼某?!”
即使如今已经是春日,带口信的之人却还是犹如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头顶发根,忍不住想要颤抖。
多年来的高位,让炼风华养成了不怒自威的威迫感,淡淡的一个眼神,或是清浅的一句话语便足够那人忍不住的战栗。
“回去告诉钱氏禽。”这回连尊称都没有了,足以见得她已然是动怒了,“不要打不该有算盘,否则炼某不介意与他鱼死网破。”
炼家的存亡她依然不放在心上,若是钱氏禽动手她反倒是省了一番麻烦,但是孙氏一脉却是她不能动的禁忌!
还有——
她的真实身份!
更是不能触碰的底线。
传话之人走后,倾冷月不安的看着沉默异常的炼风华:“会有麻烦吗?”
炼风华凝视着亭下桃花树下,一身军绿色军装耀眼夺目的男子,冲着她笑的比盛开的桃花还要灿烂,“风华——”
顷刻间,春光温柔了岁月。
风华看着那人,转眸回了倾冷月一句:“叫人准备一下,下一届的总统大选钱氏禽必须下位。”
倾冷月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忧伤,“是为了他吗?风华你变了……”
炼风华一怔,手指端着杯盏,不动声色抿了一口,“炼风华依旧是炼风华。”
不会为任何人而变。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风华聪明如你,竟也有看不明白的一天?”倾冷月不甘的咬咬粉唇,“他……即使他再如何的优秀,他……都是男子啊!”
惊才绝艳如你,竟要走上一条不归路吗?
炼风华沉默许久,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炼参谋长手背湿了一块,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手中的茶盏已然洒了出来。
声音低至不可闻,“我……知道。”
“你们……你炼风华,他龙非离,你们哪一个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你们的一言一行全天下的人都在盯着,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即使是子虚乌有都足有你们身败名裂……”倾冷月一双漂亮的眸子沾湿了泪光。
“你醒醒吧,好不好?”
“你以已经走到今天的高位,整个华国的莘莘学子无不为你自豪,你真的要为了一个人断送自己的前途?”
炼风华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没有任何一丝波澜的起伏,端起茶杯微抿了一口,一派坦然自若:“炼风华此生与少帅,只是主帅与下属。”
不会再进一步了,再进一步什么都是错的。
若是让人知晓,南统军的参谋长,华国年少闻名的炼风华,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男装混迹军营,这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古有木兰从军,卸甲归田后揭晓身份,方为一大美谈,但若是……
从军期间被发现了,那便是举家灭门的大祸。
女子隐瞒身份从军,她多年来集聚的威望,顷刻间便会付之一炬。
倾冷月没有再多说,观他还能不动声色饮茶,便觉得他都已经能够听进去。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炼风华拿起手边的书卷,眼眸淡淡的说道。
倾冷月走后,炼风华盯着书页上的文字,素手轻轻地附上了胸口的位置,樱唇微启,一字一句扯着心扉:“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龙非离,我们就这样吧……
就这样,我陪你缔造盛世繁华,陪你铁马莺歌,看你……
如、花、美、眷。
我问佛,什么是爱?
佛把我捧在掌心,送我进入了红尘。
风华此生,或许便是历结而来,与你的相遇,便是一场命定的劫难。
龙少帅见她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亭中,满身的寂寥萦绕,逆着光源毫无预兆的跳过围栏,站在她身后,“风华在想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