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竟她爹爹和大哥都是读书人。
想到大哥所写的话本子,莫小荷垂头,总是觉得自己的言论没有说服力,怎么破?
提到孩子,顾峥不再沉默,方方面面,林林总总,总结了好几条,莫小荷听到最后,嘴巴已经无法合拢,她又发现夫君的另外一面。
摸着平坦还没有一点凸起的小腹,莫小荷内心在疯狂吐槽,现在说这些,就算是胎教了,让二壮知道自己是顾家的一棵草,而美美却是掌上明珠,是不是不太好?
眼看要下山,她有些焦虑,搂着顾峥的脖子不放,一双小手在他胸肌,腹肌和人鱼线上疯狂点火,夫妻俩有节制地闹了会儿,莫小荷太过疲累,很快便睡着了。
顾峥紧锁双眉,闹到现在,上不来,下不去,他大病初愈,不敢冲冷水澡,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棚顶,做深呼吸,思绪乱乱的。
第二日,天刚亮,莫小荷睁开眼睛,一夜好眠,神清气爽,她转过头,看到夫君顾峥没起床,一脸菜色,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不堪。“夫君,你又病了?”
莫小荷吓一跳,翻身坐起,双手探着顾峥的额头,上面没有发热的痕迹,她松一口气,疑惑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顾峥:“……”
昨夜挑起他的兴致,又把他扔在一边不管,自己呼呼大睡的人是谁啊?心中郁结,他面色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正要起身,却看到娘子俯身的瞬间,露出胸口的白嫩,本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窜起。
莫小荷后知后觉,想到夫君说的那种怪病,只得认命的帮他纾解,最后的结果是,顾峥神采奕奕,她蔫头耷脑,嘴唇也肿了,脚步虚软,全靠夫君背着她下山。
山下超乎寻常的寂静,村里人家家关门闭户,到镇上一路,只遇见几个拎着袋子的村民,他们走路小心翼翼,不时回头看,其中一个老大爷更是警觉,回头见顾峥莫小荷夫妻俩,面色缓和了些。
莫小荷一看是莫家村的人,主动与之攀谈,老大爷愁眉不展,“唉,杀千刀遭天谴的山匪,真真是丧尽天良,如今镇上家家日子难过,没粮食,吃什么喝什么?”
老大爷的闺女嫁给镇上一个木匠,本是夫妻和美,成亲三年抱俩,前几年女婿开了家木器店,生意不错,家里旧屋子推倒了重新盖,终于不是一穷二白,有了底子。
他闺女长相一般,却得了个好归宿,村里谁人不羡慕,私下里说他闺女旺夫。
本是好好的过日子,谁料祸从天降,多亏小两口紧着他的外孙,没抵抗,镇上不少人家为了钱财和口粮反抗,都是死了人的。
“前段粮价飞涨,我家老婆子眼皮子浅,偷偷把家里粮食弄到镇上去卖,家里剩下的不多,只够喝一口粥的。”
老大爷唉声叹气,眼见闺女家断粮,又不能不管,他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袋米,约莫有二十斤,先送到镇上去应急,以后慢慢再想办法。
眼瞅着天暖了,地里也能有点出产,再不济,莫家村背靠大山,山里野菜,野果都可充饥,总不至于饿死。
“我听说镇上没粮食的人家太多,见到有人家传来饭香,便去抢夺,唉,但凡有一点活路,谁也不爱干下作事。”
老大爷打开话匣子,或许觉得三人行更安全,一路紧跟着夫妻二人,三人正好顺路,等老大爷进了他闺女的家门,莫小荷二人才回转。
“夫君,这下咱家危险了。”
莫小荷揉了揉眉心,他们从闹市区穿过,一整条街的商铺,只有零星两三家还在营业,其中就有纸马铺子和棺材铺,剩下一家调料的,门可罗雀。
在家中做饭,难免飘出饭菜的香气,镇上住户密集,瞒不过邻里,如果朝中不发救济粮,红了眼睛的百姓们为活命,还不一定闹出什么事,看来得说服家里人早点搬到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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