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长辈,就得好好孝敬着,是福气呢。”突然的想起自家婆婆,余氏叹了口气,心有惆怅,好在都过去了。
自打将小摊车搁在寄放处后,每天早出晚归的摆摊生涯轻省了不少。
进了十月,天气愈发的寒冷得换成厚袄子,季歌特意去铁匠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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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铁匠铺定制了几个轻便的烤火器具,先找竹篾匠编几个外壳,里头放置定制好的铁钵,不重,挺轻巧,四四方方的形态,也不大,比较深,先往里铺一层厚厚的灰,再放两个黑炭,接着放几个炭火,再盖一层灰。那竹壳有个弧形的握柄,直接提起就好,觉的冷了,就拿只筷子往里头扒两下,多露点炭火出来,不仅保暖还很省炭。
余氏很是喜欢这个,直夸也不知道季歌脑子里装了什么,总能想到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其实不是季歌想出来的好么,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曾去过南方,那边的冬天,有些农家就是这么烤火的。还有一种,是一家人围坐着,四四方方的木制架子,搭个还算厚实的被子,把火盆放架子里,也很暖和,边看电视边唠家常,氛围也很好。
“县城还好些,山里的十月还要冷点。”说着,季歌想起,在清岩洞进了十月,就得张罗着出山办年货了,顺大娘杨大娘怕是正琢磨着这事呢。
其实刚进十月不算冷,也就是下雨天,刮了些风,守在摊位前,就觉的寒气四面八方的扑来。天晴出太阳时,就好过多了,用不着提火钵子烤火。
余氏听着直笑。“自然是跟山里比不得了的,县城里的夏日比山里要热多了。”顿了顿,笑着道。“等满两个月了,你去趟医馆把把脉,你这胎不错,不闹腾。”
“许是知道家里情况,懂事着呢。”季歌丝毫不脸红的夸着肚子里的宝宝。
“哟,这才多久就满心满眼的顾上了。”余氏听着直打趣,过了会,正色道。“跟你说啊,这孩子可不能太惯着的,太娇气了,头疼的日子在后头呢。”说着,举例道。“我娘家那边,隔壁屋,生了四个闺女,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子,全家上上下下都宠着,直接惯成了个祸害,村里家家户户都烦着那崽,年纪小小的,胆子特肥,追狗逮鸡那都是小意思,凡是他看上眼的,都得挠上几爪子。”
季歌听着问道。“都这样那家人还不管着呢?”
“管什么,有俩老护着呢,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孙,哪舍得委屈了他,再说,那家人也拎不清,有好几户找上门去说,那崽太不像话了,挠伤了好几个小娃娃,结果呢,直接被那泼妇娘给骂回去了。”余氏说着连连摇头。“这几年还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长的倒真清秀,可惜了。”
季歌低头瞅了瞅扁扁的肚子,眉目柔和。心想,她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长歪呢,她会好好的养大他,教育好他。
中午收摊回家吃饭,歇了会,正想着睡会时,听见了敲门声,三朵一听乐滋滋的笑。“大娘来了。”
自季歌怀孕后,花大娘就三不五时的过来趟,看看干闺女看看亲闺女和外甥。
“姐。”阿挑打开大门,发现不认识这人,扭头喊了声。
季歌自屋里走了出来,往大门一看,露出了个笑容。“你怎么过来了?”是糕点摊的熟客,难不成想下定单?也不对,怎么会找到家里来,琢磨着,她把人迎进了堂屋。
阿桃伶俐的泡了杯茶端了进去。
“刘家媳妇,咱们也算是熟人了,我夫家姓严,我痴长你几岁,你唤我声严嫂子就好,也显的亲近些。”严氏乐呵呵的说着。
季歌顺势说道。“不知严嫂子这会过来是有什么事?”
“也是有点事,就向旁人打听出了你家的位置,知道你中午会歇会儿,趁着这时辰就过来走动走动。”严氏笑的倒是特和善。“打忧到你午觉,请原谅则个了。我啊,是这么回事,我夫家呢,也是开糕点铺,觉的你家的糕点味道很好,尤其是那果脯蛋糕,在县城里还是头一份呢,犹豫了好些日子,终是没忍住,想过来问问,你这果脯蛋糕的方子卖不卖?”
严氏笑的一脸和善,季歌本来对她挺有好感,听了她的话后,顿时起了谨慎心思,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严氏她有印象,六月份就过来买糕点,隔三差五的就买一回,并不只拘着果脯蛋糕,爆米花和玉米发糕也会买,六月下旬就没怎么出现过,往后每个月只偶有两三回。
还有一个事,九月下旬她曾买过三斤玉米发糕,当时唠了几句家常,不经意的问起了大郎他们,季歌当时就挺别扭,稍稍留了神,答的比较含糊,后来她又说是家里有活,想雇用心经营干活。再联系这会的说话,她不得不多想了,莫不是见大郎他们离家了,才过来说这事?若真是这样,来者可就不太善。
“严嫂子说笑了,这蛋糕方子是看家的本领,真卖出去了,我们一家子还怎么在县城谋生。”肯定不会卖,季歌还准备明年在东城自个开店呢。只怕对方也是清楚这点,这里是古代,能挣钱的都是宝贝,哪家不是捂的严严实实,才会选了这么个微妙的时机过来。
余氏刚才回小杨胡同了趟,拿了些厚衣裳,刚进院就听见季歌的话,她心里一紧,家里来人了?忙把手里的衣裳搁进了屋里,匆匆忙忙的去了堂屋,未进门先开口说话。“大郎媳妇家里有客呢。”进屋,看了眼严氏,笑着道。“我以为是大娘和亮亮娘过来了呢,这位是?”
“余婶这是严嫂子,经常来糕点摊买糕点的。”季歌温声介绍着,暗暗的想关键时候余婶还挺机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