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大爷的,别拽,信不信老子压死你!妈的,压死你跟压死一条狗一样!”
“你妹的!”王伦怒骂道,这王八蛋,嘴巴太缺德了,光骂几句,还不解恨。
正巧王伦看见旁边有一个大概是学美术的学生在围观,这学生背着画板,手上还拿着颜料,王伦一下有了主意。
“同学,颜料给我用一下。”王伦掏出一百块钱,不由分说塞到了这学生的手上,直接抱走了对方的颜料桶。
那学生一愣一愣的,其实很想说一句,大哥,我这颜料要一百多呢,只是目睹到王伦的彪悍,这句话他无论如何没敢说出口。
王伦打开了颜料桶的盖子,里面大约有一茶杯左右的黏稠稠的颜料,全部是黄色的,大概是那学生新买的,王伦笑了。
“记住,是你自己欠抽。”
王伦走到“牧马人”旁,冷笑着朝路鸣说道,然后将颜料桶中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车窗玻璃上。
顿时,那黏糊糊、很像一坨坨黄色粪便一样的颜料,顺着光滑的玻璃就往下蠕动,很快就盖住了路鸣这边车窗大约四分之一的面积。
粑粑一样的东西,看着都恶心。
路鸣感触最深,几乎要吐了,同时又万分冒火,因为自己的爱车居然被这样弄花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叫板!
“靠,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路鸣继续放狠话,不过还不敢开车压王伦,也没将车子开走,不想就这么落败,当着其他人的面掉面子。
“你个傻逼,就只知道打嘴仗啊。”
王伦嘲弄着路鸣,身体一转,到了那个女人的那一边,敲了敲车窗。
“打开车窗。”王伦冷冷说道。
浓妆艳抹的女人早被王伦的举止吓怕了,飞快打开了车窗。
“借你的手套用一下。”王伦盯着女人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
“啊?”女人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地将手套褪下,递给了王伦。
这个时候,即便王伦要劫个色,她都不敢反抗,何况是区区一只手套。
王伦将手套戴在右手上,朝路鸣喊道:“你个瘪三,以为有钱很了不起吗?我家陈雪看不上你,是你活该,以后还敢刁难或者死皮赖脸缠着陈雪,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话说完,王伦对准了“牧马人”的车灯,挥出了右拳。
砰!
车灯应声碎裂!
看热闹的学生都忍不住朝后退了退,被王伦的霸道和厉害吓住了。
王伦若无其事地取下手套,扔给了那女人。
“走,陈雪。”
拉着箱子,王伦和陈雪朝前方走去。
“路鸣,怎么办啊?”车上的女人到现在身体都还在颤抖。
“妈的,让你开车窗你就开车窗啊,蠢女人,给我滚下去!”路鸣将气撒到了女人的身上,打开车门,粗鲁地将这个女人推下了车,顺便将女人放在车座上的坤包也扔了下去。
“靠,看什么看!”路鸣又朝着围观的学生声嘶力竭地大吼,发动了车子,转过一道弯,朝和王伦相反的方向走去。
“妈的,看我不弄死你!”
低低咒骂着,路鸣开车去找帮手了,几个哥们就在辽沈大学旁边的一家台球城玩,他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让这些人都下来,准备载着这些人去找王伦报仇。
原地上,那女人愤愤捡起了坤包,对着路鸣的车子诅咒道:“孬种,打不过别人只会将气撒到我身上,活该被人泼颜料、砸车灯!”
如果这话让路鸣听到了,路鸣除了发火以外,还会很憋屈,纨绔惯了的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整过,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被人整得这么惨?不但车玻璃上尽是恶心的黄色粑粑,一个车灯还完全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