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紧闭着眼睛，把头低得很低，声音轻得像蚊子，“我很抱歉擅自动了你的东西，我道歉，真的对不起……你要骂就骂吧。”
他发火，朝她吼过来，她心里反而觉得舒服一些。
这个时候，她的慌乱，已经不是因为害怕他的怒吼。而是因为他越愤怒，那些照片的真实性就越大，就越能证明那件事它真的发生过。
她害怕知道他的过去，这样一个帝王般的男人曾经有过那么软弱的一面，她害怕知道这样一个事实。
她还知道，他的愤怒，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本质。他不是因为她偷窥他的东西而生气，而是因为他曾经的懦弱和不堪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滚！”他压抑在喉咙里的一声愤怒，这一次，并未很大声。
十一不敢看他一眼，转身逃离了这个暗室。她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锁上，靠在门板上，平复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缓过来了，但仍心有余悸。
她给邵医生打了个电话：“喂邵医生吗？能麻烦你大晚上的来西城一区的顾先生家一趟吗？”
她刚刚闻到空气中，有点血腥的味道。
怕是他激动之下，又把伤口弄裂了。
邵医生的诊所，离这里并不远，赶来这边没有用很长的时间。
十一一直没睡，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佣人领他到上楼来的声音，去了顾连城的房间里。
对不起，很抱歉窥探了你的过往。
她宁愿自己今天什么都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