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夏侯流云脱口想说什么,硬生生忍了下来,嗫喏了半晌,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你既然要帮二哥,为什么又和三哥走得这么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二哥以为你这是要……要……”
“要帮别人了?”
夏侯流云被噎了一下,可他要表达的也的确是这样的,只是不想说的这么直白。
可楼轻舞已经说出来了,他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么,你这是在指责我了?”
“我……”
楼轻舞眼底的冷意让夏侯流云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二哥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再加上坊间传的那些……楼姑娘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这意思。”
望着夏侯流云内疚的目光,楼轻舞叹息一声,“好了,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不管和谁走得近,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
“什么?”
“我会帮他夺得太子之位。”
夏侯流云眼睛顿时亮了,“楼姑娘你真的还愿意帮二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愿意了?”
“没、没有,嘿嘿嘿,这不还是坊间那些传闻吗……害我和二哥担心了好久。”
夏侯流云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楼轻舞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真的看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是听到的呢。”
“有楼姑娘一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想到了什么,夏侯流云望着楼轻舞,忍不住道:“还有一件事,楼姑娘能不能帮我一下?”
“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我,是……二哥。”
“他怎么了?”
夏侯流云犹豫了一下,“楼姑娘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京都最大的茶坊里,夏侯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厢房里,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酒,脑海里,这些时日始终都会响起芙蓉节时听到的那首《神离》,像是一把锐利的小刀,不时在他心窝里剜一下,慢慢疼到麻木,让他有种无力感。
酒越喝越多,可似乎都不会醉一样。
“咣当”一声,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夏侯睿抬起头,视线怔怔落在门口的人身上。
身体一僵,完全呆愣在了原地。
他想,自己是不是这次终于醉了,否则,他怎么会看到楼姑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夏侯睿撑着桌子晃悠悠站起身,高大颀长的身影在桌面上压下一道暗影。
楼轻舞眯着眼朝前走,最后站在夏侯睿的面前,淡漠的目光落在滚了一桌面的酒壶,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二皇子,你这是做什么……”
“楼姑娘!”
只是楼轻舞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夏侯睿一把大力拥进了怀里。
楼轻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推了推,却没有推开,夏侯睿反而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