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是应该的。我也不是心思太多,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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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陈陆平这么一说,反倒让吴蔚不好意思了。
当晚,齐永太把人叫到一起,开了个会,再次严明了纪律。他说的非常严肃,下面有些人偷偷撇嘴。吴蔚暗道,这些人,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骄”“娇”二气难免会有。
他看过名单,这些人中,大多数身居要职,而且有的背景十分明显。比如,团省委副书记竺梓鑫,就是典型的官二代,他老爸是现任省委副书记竺冬宇。
在来的路上,竺梓鑫就非常活跃,牛气冲天的,说话一点儿边都没有,让吴蔚皱了半天眉。幸亏没跟他一个房间,虽然陈陆平话多一点,总比吹牛吹破天的要好一些。
“齐部长,星期天出去还用请假吗?”又是竺梓鑫。
“最好不要单独行动,手机保持开机状态,便于及时找到你们。”齐永太微微笑道。
“那这不是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吗!”吴蔚听得真切,这话又是竺梓鑫说的。
竺梓鑫的年龄也不大,吴蔚比他小一岁。对吴蔚,竺梓鑫很有兴趣。他父亲竺冬宇不止一次跟他提过,说他在团省委呆一段时间以后,就要下到基层去锻炼锻炼,没有经过基层的历练,对一个干部来说,是不完整的。
竺梓鑫不以为然,基层他不是没去过。刚毕业那会儿,也当过下派干部,在村里住过一年,那也没什么吗!再说了,他下去了,不也算有基层工作经验了吗。
听说吴蔚是一路从基层干上来的,总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他知道吴蔚走上现在这个位置,也是相当不容易的。虽然有当过省委第一秘书的经历,但那短短的一年时间,根本算不了什么,又不像爸跟亲儿子一样。
散会以后,竺梓鑫主动过来,拍拍吴蔚的肩膀,“嗨!吴蔚,我也当过驻村干部,听说你从基层干上来的,什么时候交流交流?”
吴蔚一听他这话,便知是亲家母借黑豆——没话找话儿,笑道:“交流哪些问题?还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竺梓鑫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式,“我爸经常说,年轻干部必须得在基层多锻炼!我在村里也住过,我住过的那个村,是龙岛的,叫什么来着?这一晃都十来年了,我都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哦,那你在村里都干了些什么?”吴蔚似笑非笑的问道。
“干的事可多了!在村里走访、慰问,把村里的路都硬化了,还安了十来个路灯!那个村,真是不错,村干部对我们特别好……”
吴蔚一边走,一边听着竺梓鑫唠叨,心里觉得特别好笑。村干部是那么好对付的吗?那时候省里到下面住村的,基层都不会把最差的村让他们去住的,一来是怕惹出麻烦来,二来是怕给他们惹出麻烦来。
农村如果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事了。眼下基层的压力多大!他是县委书记,那种来自基层的压力体会是最真切的!
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不是有人说吗,一个乡镇党委书记,给他一个县一个市,只要是文化层次高一些的,管理起来恐怕一点也不费劲;但是,如果一个市长、县长,一个村里的事情恐怕解决不好。——这不是偏激,而是他真切的体会。
走到宿舍楼前,吴蔚告辞,竺梓鑫意犹未尽,在他眼里,吴蔚俨然成了他的听众。
“明天再交流!你这人,还不错。”
看着竺梓鑫的背影,吴蔚摇摇头,这个人,听说一直在省直单位工作,他父亲给他画的升迁路线很实际,只是忽略了一点,没有经过大风大浪里成长的干部,怎么可能独挡一面?
他们这个班,是一个以经济学为主的班次。吴蔚对经济一直有情有独钟。在工作期间,也自学了不少经济学著作。
在父亲那里,他也看过不少时下最前沿的经济学著作。特别是有号称“北方四少”的少壮派经济学家的作品,更是深入系统的学习过。
这次培训班,省委组织部也是下了大力气,聘请了当下知名经济学家亲自授课。
吴蔚的心,完全沉了下来。每天除了作业,就是在图书馆看书,或是上网查资料。偶而有人约他一起去玩儿,他总是想办法推托。
一个月过去了。所有的学员都发现一个问题,每次作业,吴蔚写的东西上面,总被老师批个“传阅”二字。
这些年轻厅干,一个个都是少年得志,心高气傲。齐永太发现,这些人的性子开始收敛,看书的多了,课堂讨论也越来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