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是很荒唐的,似乎只能出现在小说和电影中,但她坚信,生命中最真挚最热烈的爱情,就是这样产生于荒诞中,却不知会湮灭在怎样的悲剧里。
对于曲灵风所戴的口罩,起初她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猜测,认为他是患了一点容易传染的感冒,但后来由于无聊,忽然对曲灵风的口罩有了其它怪异的猜测。
她想起在很多文艺电影和小说中,凡是戴面罩的男子大都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但也有一些男主角是因为遭受了悲惨可怖的毁容,而不得不终生遮掩自己的脸。
袁冰想到这里,芳心不由一阵抽动。她问自己,如果曲灵风口罩下是一张被毁容的丑陋的脸,自己还会爱他吗?虽然她认为这个问题是很无稽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反复地追问自己,并且强迫自己用心灵深处的情感来回答。
最后她坚定地告诉自己,即使那口罩下是一张可怖的脸,她还是会爱上他,因为他那双深沉忧郁的眼睛,已足够自己用爱去探索一生。三个月终于过去了。当她在那天夜晚走进俱乐部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恐惧,因为她忽然想到,如果他不来呢?
如果因为某种意外,曲灵风不再出现在自己生命里,自己能否面对这冰窟般的寂寞世界?幸亏她的担心并未实现。就在她在那个初遇的角落坐下后不久,便望见曲灵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还是穿着那身灰扑扑的衣服,脸上依然戴着那副灰色口罩,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团灰雾中,让人感到朦胧、飘忽,只有那双眼睛,像是暗夜里两道闪电,一闪便闪到了袁冰脸上,令袁冰有种在冰寒里燃烧的感觉。
曲灵风径直走到袁冰面前,两人握了一下手,相互凝视了许久才坐下。曲灵风叹道:“本来我不会来的”袁冰道:“可是你还是来了我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会是在三个月后”
曲灵风却似乎对这句明显表白心迹的话无动于衷,起身望向远处墙上的一幅圣经图画,幽叹道:“我本来要做一次远行,但为了见你一面,就向后拖延了。这一拖延,便要等到三年以后”
袁冰并不知晓他远行的原因和目的,却语声坚定地道:“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都没有关系。我陪你一起等,一起去你要去的地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一种可能性,不由问道:“天,你不会是要远行去治什么病吧?如果为了见我而耽误了大事”
幸亏曲灵风淡淡一笑道:“我不是去治什么病。你不要紧张。我今天来见你,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在这种近似无知的情况下与我交往,会不会担心今后可能发生的悲剧?”
袁冰闻言沉默了片刻,顺着曲灵风的眼光望去,那副挂在墙上的圣经故事图画的是亚当和夏娃被赶出伊甸园的场景。
画面色彩浓烈,在朦胧的灯光照耀下很有警世寓意。袁冰不由心想,他为什么要看那幅画,难道是想告诉我,爱情就是伊甸园里的禁果,人类一旦偷吃就注定了悲剧?
袁冰终于打破了沉默,一字字道:“或许我是无知的,但我宁愿在无知的状况下收获最纯真的情感,也不愿在清醒中来判断与你交往的条件。我只希望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曲灵风的眼光从那幅圣经图画上收回来,转移到身边的美人脸上,叹道:“我的想法不可能跟你一样,但有一点,我想跟你交往,但又不想害你。
我老实告诉你,我之所以戴口罩,是因为我的脸很脆弱,不能吹风。我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咒术,这种咒术的名字很可怕,叫做“鬼脸咒”以后我的脸,很可能变成一张恐怖的鬼脸。
你不害怕吗?”袁冰闻言一震,颤声道:“什么人如此狠毒,竟给你下如此可怕的咒术?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那些巫师咒术联系在一起?”曲灵风叹道:“我本来就是一名降头师,因为得罪了一名比我法力更高强的降头师,所以被他下了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