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潺脚步飞快的跟着贺父几人就走了进去,见贺二婶没跟上来,便低声问贺冬雪,“我要是和她说我的确很有钱她会怎么做?”
“她就会立刻在你面前哭穷,说她小时候有多照顾我姑姑,借了多少钱给我们家才让我们家有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过,会说,她是我们家的恩人,然后让你借她钱,借很多很多钱给她帮她把儿子从牢里弄出来。当然,她借东西,不管大小,一概不还。我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她就是找我家借锄头也不还的,每次都是我二叔自己发现家里多了什么东西才还回来的。”
“看出来了,不是个善茬。”林潺点头,“难怪你大哥和嫂子复婚的时候他们家只有你堂妹去了。”
贺冬雪白了林潺一眼,心里还记恨着林潺说是她男朋友的事,所以,哼了声,不搭理林潺了。
贺芷兰是整个镇上唯一一个考上京都大学的人,她过世,甚至连她高中老师都来了贺家送她。
因为错过了早上,所以,骨灰盒的入土时间安排在了晚上,贺家说是风水的原因,所以,将“贺芷兰”的骨灰葬在了有些远的山里。
埋完骨灰盒,贺父等人才又回到了贺家,这边,去送丧的人哭的是肝肠寸断,但是,回到院子里,看着来喝丧酒的人在里面喝酒划拳好不热闹,女人围着说说笑笑好不开心,贺父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声道,“阿达,啊腾,以后我要是去了,别办这么大的酒,看看这些来喝酒的,我心里堵得慌。”
的确,不是自家人过世,来喝酒,不那么伤心,但至少,也别在主人家的丧酒上如此放肆的玩闹大笑,这对于没了人的人家来说,简直是再往伤口上撒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