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包子,一会儿饼,一会儿又是粥的,每天用的米面怎么可能一样?一个月下来,米面差个百来斤也是可以有的!”
赵三娘斜睨了赵四娘一眼。冷笑一声,又冷笑了一声道:“你果然是啥都不懂!咱家的主食确实是每天在变,可每个月做几次饼,做几次粥,那都是有定数的,每个月的总数都一样。所以说,正常情况下每月用的米面绝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浮动。”
这话一出,竟让善于狡辩的赵四娘一时间哑口无言,良久,她小声地嘀咕道:“荒郊野岭的,又没养只猫,谁知道那些米面是不是让老鼠拖走了……”
话没说完,脱线的赵四娘就被赵三娘那凉飕飕的目光盯得直发毛,留给程昱一个自求多福的目光,就没出息地撤了。
赵四娘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可不敢再去触赵三娘的霉头,就打算出去避避风头。这时她忽然想起有件事儿得和姜荷莲子商量,就决定去春华堂遛个弯儿。谁想才走到院子里,就被赵永忠抓了壮丁。
赵永忠笑道:“四娘,你在家就最好了。方才醉仙楼来熟食铺订了好些菜,让咱傍晚的时候给送过去。你娘说别的倒还罢了,里头有道坛子鸡是新加的,她还没学到家,还得你亲自下厨才好。”
前世的时候,绝大多数餐馆里都会标有“外食勿入”的字样,从别家餐馆点外卖就更是罕见。到了幽都之后,赵四娘惊讶地发现这儿的小酒楼中不少都具有博大的胸怀,不但不反对客人自带酒水,甚至还主动帮客人代订别家的菜品。
赵四娘家的熟食铺里烧烤、卤熏和腊味等一应俱全,口味上佳,理所当然成为了附近多家小酒楼订购外卖的首选。上面提到的醉仙楼就在隔壁街上,早已成为赵家铺的常客,来这儿买菜一点儿都不稀奇。只是赵永忠紧张兮兮地非让赵四娘亲自下厨,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虽说坛子鸡这道焖菜用料繁多,耗时颇长,且是前不久才传授给姜氏的新菜,姜氏在把握分寸上难免稍欠一筹。可赵家铺的价位摆在那儿,要做得多地道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了,平日里醉仙楼也不怎么讲究,都是即买即走,还没提前预订的先例。
赵四娘奇道:“爹,今儿醉仙楼要招待什么大人物吗?”犯得着我亲自出马?
倒不是赵四娘看不起醉仙楼,只是就他家那档次……怎么说呢,醉仙楼只是酒楼林立的这一带中极为不起眼的一家小酒楼,虽然开业多年,却没什么名气。它唯一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里面的装修还算精致,当然这个精致是相比于赵家铺这种简装修的快餐店,和真正的大酒楼比直接被秒成渣。可想而知,这样的酒楼里不太可能会有真正的权贵上门。
赵永忠答道:“听说府衙破了一桩大案子,新上任的捕头得到了府台大人的称赞,打算请手下的弟兄们好好吃一顿,就在醉仙楼里摆了一桌庆功宴。”
赵四娘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所有捕快都会出席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会吧?庆功宴,而且是捕头大人亲自操办的,当然得给面子,全部都去了。”估计是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赵永忠开始巴拉巴拉起来:“说起来,上回咱看到捕快们拿了个稻草人在哪儿摆弄的时候,我就觉得原先那个捕头不靠谱。毕竟再灵验的诅咒也不可能让犯人自投罗网不是?这不没过多少日子就换人了,一换人,案子立刻就破了。对了,听说新来的捕头是从咱静海调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