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一声,看他慢慢喝汤的样子,幽怨地瞪了碧柳一眼。这挤眉弄眼的,误会可差点弄大了。幸好自己及时看懂,不然的话,岂不是把孟子惆给彻底地得罪了?
碧柳见她领会了自己的意思,正觉欣慰,便觉得严真真瞪着自己的目光颇为不善,连忙赔上了一个笑脸。
接下去的用饭,倒一切顺利,没再惹出什么风波来。待丫头们撤下了碗筷,换上茶盏,严真真才起身告辞:“王爷慢慢用茶,我告退了。”
孟子惆闻言放下茶盏,漫不经心似地说道:“急甚么,今夜就留下罢。”
“啊?那怎么行?”严真真反应强烈,在第一时间就把头摇了起来。碧柳在一旁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差点被严真真的话呛着。这天大的机会,自己的主子怎么往外推呢?
“为什么?”孟子惆的脸上倒并没有怒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帅哥的目光,压力有点大啊!
严真真咬牙切齿,脸上却还要放着恭顺的神色:“这不大合王府的规矩。”
孟子惆怅然道:“以前我昏迷的时候,你不是衣不解带地在主院伺候的么?怎么我这会儿醒来,你反倒显得生分了呢?”
“衣不解带”,这词儿可说得真妙,她当时还真是每天和衣而卧。可那并非是为了伺候他,而是她进出空间方便!
“那时候……是事急从权。”严真真绞尽脑汁地想理由。当时他不能动,自己当然用不着担心贞操的问题。反正她也从来没有看重过那层薄膜,但自己这个年龄也委实有点小了,在现代就是未成年少女啊!况且,对方又不是自己一心相许的人,她难以想像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嘿咻起来会是怎么样的难熬。
如果换了龙渊……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看在孟子惆的眼里,却是凭添两分丽色。这才发现,她比起去年初见时,已经长出来了不少。因为出门,她穿着件淡粉的大裳,更显得整个人跟一朵花儿似的娇艳。不知不觉,他的王妃也出落得更漂亮了呢!
她的目光,坦然里带着两分惴惴不安,流淌在冬日的烛光下,干净得几乎让他屏住呼吸。他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你来葵水了么?”孟子惆忽然问,带着两分别扭,甚至不敢把目光对向她。
“什么?啊?那个……”严真真会意过来葵水是什么的时候,顿时窘得目光乱瞟。案台上点着两支大红的烛,跳跃的火苗,把她的影子映在墙角。
孟子惆到底脸皮厚一些,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你不会还没来过吧。”
严真真辩解:“我年纪还小,不来也正常的……”
天哪,这种问题,她和一个大男人讨论,怎么都觉得别扭到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才好。
“你生母早逝,这些事让孙嬷嬷教你才是。”孟子惆的神色更从容了。两厢对比,某人的脸皮是够薄的了。作为一个现代人,难道还怕个古人不成?可是某人的气场太大,她还真不敢跟他叫板。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他又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怎么算,都是她吃亏的。
“是,回头就问。”严真真顺口回答了一句,又紧接着有些呆。按理说,古代人发育早,十四岁都能做娘了,怎么可能没来葵水?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穿越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是空间里的紫色雾气,虽然看着是好的,其实是会对身体有慢性的损伤?可是自己每次在空间里睡上一觉,走上一圈,都会觉得神清气爽,这种感觉不会骗人的。
她疑神疑鬼,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精彩。
“你也莫着急,在医院有的是妇科圣手,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吃两帖药就好了。”孟子惆看得有些不落忍,出言安慰。
“是,我不着急。”严真真急忙回答,“那个……我先回听风轩去了。”
孟子惆看她一副心乱如麻的样子,没有再强留,只是嘱咐碧柳和螺儿:“你们好生提着灯笼,仔细些路。往常服侍王妃,还得多尽着心。”
“是。”两人忙忙地答了,跟在严真真的身后出去。孟子惆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叫进了跟着自己的长随。
“明儿个去太医院,把孙太医请到府里来,给王妃诊一诊脉。”
长随怔了怔:“这孙太医架子顶大,只替宫里的嫔妃们看脉的。”
孟子惆哼了一声:“我临川王妃的身份,可不比那些嫔低吧?他若不肯来,你自去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