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是这副模样,甚至变本加厉。你替我再叼点巴豆过去下在饮食里面,虽说手段有点儿老套,但有酵候越是老套的东西,越是有用。”
“这个没问题,举手之劳。”小黄鸢面无表情地答应。
“当然还有,她不是从安容雅手里骗了不少银子过去么?虽说一两次倒也没什么,但长此以往,也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安容雅说得对,与其给妫‘们,不如让我用在育才学院里呢!”
“你是要把这些银子拿回来?”小黄鸢问。
“单是拿回来还不够,得拿过头!”严真真冷哼,“她不是有银子请杀手么?那便让她身无分文,看还能找谁来替她们卖命。”
“干脆下点毒药······你不是移栽了一株见血封喉么?把那个下给她们,一命呜呼,也免得跟她们扯个没完没了的。”小黄鸢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是要出人命的,不成。”严真真摇头。法制观念深入人心,没办法啊,她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她都不介意让你出人命,你还替她担心?”小黄鸢不屑,“你看看,她找人杀你,还能有迹可循,可我去杀她,就是再有名的杵作,也找不出她致死的原因。便算有人能认出南疆的毒药,也找不到下手的人哪!”
“孟子惆还要留着她们有用。”严真真摇头,这才是真正的原因,“至少在目前,这两个人还死不了,弄点巴豆什么的,让她们困在榻子上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便是了。”
“好罢,回头我过去这把这事儿搞定。”小黄鸢对于这种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实在是兴趣缺缺。
“小白虎们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严真真有点担忧地问。空间里少了两只活泼的小老虎,显得寂寞了很多。
“它们两个难得有机会出去,自然要好好玩一通才肯回来。你不是说过,并不等着急用的么?”小黄鸢淡然地瞟了她一眼。
“可我怕它们两个出事儿。身为老虎,会被人当害虫打的。”
小黄鸢嗤笑:“你以为是两只普通的老虎?白虎,是天生的祥瑞之物,能出什么事儿?你安心等着它们弄回石油来罢,空间里还有小半桶,莫如半夜里去烧太妃的卧殿。”
严真真想了想,露出了笑容:“这个主意不错,只怕火势蔓延,听风轩也要被烧到。再说,烧坏了屋子,又要支出一笔银子。”
“你只管向孟子惆要就是,不用你自个儿掏腰包。”
“他如今也在筹措军费,至少要筹到一年所需,打起仗来才有底气儿。初战伊始,商业一定会大幅度滑坡,我们得做到半年没有赢利的准备。”严真真摇头叹息,“咱们别再给他添乱了。”
“你如今可真向着他!”小黄鸢有点郁闷。
“现在的形势是,孟子惆赢了,我才有好日子过。
当然,未必一定有好日子,说不定事儿成了,便把我给烹了。但若是他输了,我是一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于公于私,我都盼着他能赢。”
“好罢,那就容得她们两个多活一阵儿。”小黄鸢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很爽快地叼了一支巴豆飞了过来。
严真真欢欢喜喜地出了空间,才涌起了淡淡的罪恶感。自己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恶毒,若非为了孟子惆的所谓大业,对于置齐红鸾于死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内疚。
看着小黄鸢的身影远成了一个小小的黄点,严真真怅然若失。只觉得自己与以前似乎真的不一样了,她宁可回到以前那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也不想在波澜壮阔的大环境里成为一个大人物。
“在想什么?”孟子惆的声音响得很突兀,严真真被吓得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却觉得头顶一痛,“哎哟”了一声。
“我的下巴都快被你撞下来了,还恶人先告状!”孟子惆抚着下巴愁眉苦脸。
严真真红了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幸好人的头盖骨,是最坚硬的部分,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十分疼痛。
“想什么这么出神,我走进来都没发现?”孟子惆端详着她,问得却似乎漫不经心。
“我在想,怎么凑足军费。”严真真笑了笑,“刚刚安容雅谈起,最近太妃那里用度过多,她想把银子省下来用在育才学院。我想着,开仗以后,下级军官应该比较稀缺,阵亡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想办个军事班,也可以让这些下级军官接受系统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