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比真金都真。”杨若兮点头干脆将帷帽丢到了玉瑾然手中,绕过他往楼上走去,“玉瑾然,你一般出门身上会带多少银钱?”
“你放心,我这儿还有银票,足够你吃上好几顿了。”玉瑾然将怀中孙二娘刚刚交给他的两千两银票拿出来得瑟了一下,顺便的也将先前的两百两银票拿在手中,“这银子是上次在新洲的时候那什么刺史硬要塞给我的,只剩下这么些了。”
说到新洲,玉瑾然眉头一挑,神神秘秘靠近杨若兮小声道:“你不知道吧,上次咱们在新洲遇上的那伙人被我带着新洲通判的人连锅儿端了,而且我给新洲刺史想了个绝佳的主意,抓到那些人后直接送到昆仑山最艰苦的矿场开矿去,每天只给他们一顿饭吃。这下子看那个叫‘贾五爷’的还怎么得瑟。”
杨若兮是真的觉得玉瑾然不傻了,这样安排犯罪的人一方面创造了良好的经济收益,另一方面又减轻了牢房里白养犯人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还真的是一举多得。
“怎么样?我很厉害吧?”玉瑾然微微吐气,刚刚一得意差点又犯了口误,别再说几句就被杨若兮升任到“爷爷”的地步,又拿乱/伦来恶心他。
这个的确很厉害,而且要是操作好了青州那边也能收益,必须得多多赞扬;杨若兮又只得暂时压下对他的教训,点头建议道:“这个很不错,待会儿你不妨和艾敬轩说说这个。回头再让我爹和你联名上个奏折。”自家爹爹刚刚回京,借着女婿的东风再在朝堂上露上一手不为过吧。
“啊?”玉瑾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在新洲昆仑山找玉石的活儿真心不是人干的,缺吃少穿不说、成天抱着大小石块翻找,不疯的人都要逼疯了;便想着要让仇人也试试那种辛苦,后来新州刺史还送了三千两银票给他,说是不用养犯人,不用请工人省下来的。
“啊什么啊?会挣钱就能胡乱花啦?我问你,你现在攒了有多少银子?”看他那帅的一塌糊涂的脸上露出懵懂茫然的神情杨若兮就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忙轻咳了一声收敛了情绪问出了现代人结婚前都要问及的一个大问题。
“攒银子?”玉瑾然挠了挠头,“对哦,你说过要攒银子养你还要养我们的孩子。”这一点玉瑾然在路上美美的幻想了一番,他果然是喜欢杨若兮描写的那个场景,拍着胸脯对自己的儿子女儿骄傲的说他赚银子养家!可……,貌似他除了上次交给顾妈妈的一千两银子只有身上这么点了。
但,“以后有俸禄,还有成衣铺子的收入,以后再慢慢攒。”
杨若兮张了张嘴,正打算深入浅出的给他上一堂经济课,打赏这事儿她不反对,但总要有个度吧!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得到玉瑾然到云来楼消息的蒋掌柜早早的候在了楼梯口,见着两人冒头很是殷勤的吆喝开了:
“玉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小的失礼。”
玉瑾然见蒋掌柜一双小眼睛晶晶亮的不住往杨若兮身上瞅心里就泛起一股闷气,直接将帷帽重新给她扣好,还特意理好了黑色的纱幔,翻了个白眼嗤道:“知道失礼还不赶紧带路,爷饿了。”
“是是是,小的给玉侯爷留了三楼临窗的包间,不知道玉侯爷今日是几人用膳,小的也好酌情安排饭菜。”蒋掌柜以前是云来楼的二掌柜,原本的掌柜年纪大了回乡养老,他上任后玉瑾然就一直伤着,今儿还是第一次来,当然要好好招呼捧着,这位财神爷指缝里露出一点点可就比隔壁大间那些个文人多得多。
想到隔壁文人,蒋掌柜暗呼一声糟糕!方才他只顾着看安排玉瑾然坐他最喜欢的临窗包厢,却是忘记了隔壁开诗会的文人中便有玉瑾然的夺妻仇人了,楼下的人可是禀报过,这混人可是将人家的马都一刀宰了。
玉瑾然哪里知道蒋掌柜这短短的几息时间已经是从甜到苦心里悔得不行,还因着蒋掌柜这卑躬屈膝的态度觉着心里舒坦,大手一挥,道:
“老规矩,一整桌最好席面先送上来再说,杏花黄暂时先烫个三壶来。”
蒋掌柜心里的懊丧在听到这番吩咐后顿时不翼而飞,笑着应道:“好嘞!”心里想着反正玉瑾然就算是和谁打起来,之后也会双倍甚至三倍赔偿损失,说不定让他坐在诗会的隔壁,三楼的改建银子就有了着落。
谁知道就在他转身准备出去喊菜之时,杨若兮却是突然唤道:“慢着!”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