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那么泼辣张扬的撒泼,恩,就是这样,他可不能让她来教他后院那群女人玩一哭二闹三上吊。
“这些年,你做的很不错,也很有耐性,朕很欣慰。”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儿子,竟然已经将触手伸入了学政,盐政,甚至军部之中。
而且,一直等待今天,等待旁人耗尽耐心之时。
郜阳再次叩首:“父皇谬赞,儿子受宠若惊。”
“朕想要这大盛永远兴盛昌隆下去,可做得到否?”盛隆帝渐渐模糊了的眼神忽然锐利了起来,死死盯住跪在自己脚下的儿子。
“回父皇的话,做得到。”郜阳不眨眼的与盛隆帝对视,随即一笑,“当然,这是也是善意的谎言。有人跟儿子说过,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消彼长生生不息。有兴隆,就有衰退,有破灭,就有重生。儿子只能做好眼下,做到当世。”
盛隆帝点点头:“不知究竟是何人与你说这番话的,不过想来,应是大智慧大通彻之人。”
大智慧大通彻?郜阳眼中闪过了古怪的神色。
那位大智慧大通彻之人,这会儿还在老八门前撒泼的吧……哦,她说了,她那叫演戏。
盛隆帝看着跪倒在台阶下的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的脸渐渐模糊在自己的视线中。
罢了,累了,也该歇歇了。
“来人,传殿阁大学士……”
“七皇子,八皇子协同五皇子……谋逆……大逆不道,圈禁……”
“九皇子阳,坚忍明智,可继大事……”
皇帝驾崩一事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苗翠花的眼睛瞪的滴溜圆,忍不住拽了拽白蔹的衣袖,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咩咩应该不会……咬人吧?”
白蔹只是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不过,受皇帝驾崩影响最大的是那官宦贵族,对于世世代代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平民百姓来说,皇帝死了带来的影响力,还不如隔壁二狗子他爹死了的动静大呢。
没见二狗子带着他几个儿子还有兄弟跪在路边哭成啥样了吗。
“呸,人活着的时候不见你有这么孝顺,咋不跟着下去伺候你爹呢!”
看吧,盛隆帝影响力还不如个被儿子气死了的老头儿。
苗翠花无奈的看着自家刚重新收拾好的二号店,那招牌上挂了一块白布。毕竟是国丧啊,本来应该披红挂彩的招牌,现在只能顶着个新娘头纱似的白布了。
“姐,石先生说,让我今年去考秀才。”苗翠峰不知道自家姐姐在寻思什么,拉着她说起考试的事情来,“我要是考第一的话,你给我做那个什么什么肉的卷饼好不?”
苗翠花白他一眼:“考第一名喝稀粥,考中间就吃饼。”
“诶,为啥?”
“我就是不乐意见你考第一,怎地?”
翠峰还不到十三,这个年纪去考秀才的能有几个?要是考个第一出来,得被多少人盯着?还是不扎人眼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