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此刻反到变成她跪在地上。
“噢哟……”咧着嘴,伊伊哀呼,可痛苦的神情却难以遮掩她凶猛的目光。
沈驰予闲闲站在远处,看样子不打算帮忙,他从鼻腔冷哼一声,挖苦道,“丁伊伊,人在做,天在看,知道什么叫天谴吗?你这样就是。”
“够了吧你!”
伊伊火大的冲他吼去,扶着鞋柜站起来。她杏眼闪着一簇簇的火苗,鼓着腮帮子怒问,“我又哪里对不起你?你不过是我的合租人,我什么时候回来那是我的事。”
揉着膝盖,伊伊赏他几个白眼,一瘸一拐的移向沙发。
“你要多晚回来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但你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侵害了我的利益,你说我能不维权?”
跟着她身后,沈驰予也没好脸色,他很想抬起一脚,踢在面前圆溜溜的屁股上。
“侵害你的利益?”
这话从何说起?
伊伊坐进沙发,黑漆漆的眸子里透露着“你有病”的信息。
沈驰予站在沙发拐角,看她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恨得牙痒痒的,他冷着脸,心里极度不平衡的说道,“你在外面倒是吃饱野食了,我呢?我付了几千块连颗米也没看见!”
最可气的打电话给她,她居然还不耐烦的吼他,轰他,活像他是个要饭的,再打过去,这个臭女人还关了机。
“喂,你说清楚,什么叫吃野食?人家请客吃饭难道我不去啊?傻子才不去哩,不吃白不吃!”
沈驰予面色凝重,黑瞳聚起不知明的光,声音阴冷地问,“白吃你就那么开心?”
“谁白痴了,谁白痴了,你说清楚谁白痴了!”
伊伊抓起后背的抱枕,朝着沈驰予就是一阵乱打,这臭男人说话怎么就那么难听??
这一次,沈驰予却没依她,他气愤的一掌挥开抱枕,抱枕飞上茶几,撞翻了上面的筒装薯片,“咕咚”一声,包装筒倒在茶几上,几片薯片滑出来,掉在地上。
没料到他会动手,伊伊怔住,之后,她像隔夜的黄瓜,蔫了。
咽咽口水,面对他炯然凌厉的注视,伊伊忍住心慌,嗫嚅的说,“我懒得理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我回房了。”
说着,伊伊想要逃离这片低气压,可没走两步,她的手腕被他从后抓住,伊伊惊恐的回头,清莹的眸子满是悸色,“你要做什么?”
“告诉我,是不是不管什么人,只要给你吃的,给你玩的,给你好的,你就可以跟着他跑?”
沈驰予靠近,逼视她,俊脸完美到无可挑剔,两人的距离极近,伊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喷洒在脸上的灼热气息,她的脑子一时间僵住,完全不能思考,她只能傻傻的,望着他。
望着望着,伊伊觉得这小子今晚有些怪怪的,怪得让她害怕,怪得让她无所适从,怪得让她要逃。握在腕间的手,像块烧红的铁,烙得她皮肤发烫,就快皮开肉裂了。
不知不觉间,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伊伊困难的呼吸,她动动手臂,企图从他还掌里挣脱出来,可沈驰予越握越紧,眼神也是越来越深邃,越来越浓黑。
“放,放手……”
舔舔干涩的唇,伊伊嘟囔。
“回答我的问题!”
丝毫没有放开,沈驰予的声音沉沉的,令人心尖发颤。
听着他的声音,伊伊直发颤,她很想壮着胆子反驳他,或者不要脸的承认,再不然大声呵斥他越界了。可她什么都不敢,她的胆子小得已经不敢与他对视。
半敛着目,伊伊垂下浓密的睫毛,灯光投射在她脸上,睫毛显得更加纤长分明。
“回答我!”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沉着脸,沈驰予继续强硬的索要答案。他的热气,吹拂着她鬓间松散的发,吹得她心里软软的,也麻麻的,更瑟瑟的。
抿紧唇,伊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就是贪,那又碍着他什么事?难不成他还想伸张正义,代表那些被她占过便宜的人来讨伐她?
这人的手脚伸得真是有够长的!
很是窝火,伊伊声如细蚊的嘀咕道,“是又怎么样,小贪怡情,吃吃更健康!”
轰然间,伊伊清楚的听到磨牙的声音,那宛如野兽撕咬啃骨的粉碎声近在耳畔,像具齿轮,“咯吱咯吱”折磨着她并不强大的小心肝。
知道再呆下去事情就大发了,伊伊屏住呼吸,这次用力扯扯自己的手臂,可他仍旧箍得很紧,实在没折,伊伊皱着脸,以难以理解和强烈控诉的语气说道,“我不就吃了别人一餐饭吗?我不就回来晚了没给你做吗?至于这样吗?大哥,松手,很、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