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观察了一阵,心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转而看向了剑斌与吴道人的战场。
但见,场中二人,皆身穿白袍,身背古剑。
一个无数剑劲满天飞舞,蓝色的剑气有如形制,呼啸之声啪啪作响。
一个从自身周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剑之领域,铮咻的激扬之声不断。
剑斌大指压住中指,无名指压大指,捏了个北帝诀,揖道:“道友好。”
那吴道人食指从无名指背过,捏了个紫薇诀,回礼道:“并不好。”
剑斌不解道:“求教?”
吴道人忿忿不平道:“本来我的运道很好,但是,你出现了,我就不好了。”
剑斌歉然道:“抱歉,倒是在下妨碍了道友。”
吴道人顿了顿,补充道:“本来若你不出现,他杨延风这回必死在贫道之手。我要杀他,试问这整个茫关内又有谁能挡我?上一回,在段府也是,要不是他们夜鸦请动了那几位前.....咳咳......哪怕他一百个杨延风,贫道也都给收拾咯。”
剑斌点点头,遗憾道:“是挺可惜的,这回既然我出手了。那么,此次的结果,恐怕和上次一样;你——注
定杀不了他。”
吴道人长叹道:“贫道观你已练成无上心剑,开出剑之领域,这一路修行下来,着实不易吧?这一战,我们就免了,你看可好?”
剑斌再捏指诀,感激道:“多谢道友,感激不尽。”
吴道人望了望剑斌,说道:“只是有一事,还请道友成全。”
剑斌问道:“何事?”
吴道人冷笑一声,严肃道:“留下杨延风,你们三人可以离开此处。”
蒋平安忽然插嘴了,她打开折扇,嘻嘻笑道:“抱歉,吴道长,我想打住下。这说来说去的,少爷我怎么感觉,你一定要我表弟性命,似乎是另有隐情的呢?”
吴道人一听,脸色徒然变了变,但转瞬就恢复平静道:“没有隐情,只是私怨。”
“不对,不对。不对!”蒋平安阖上折扇沉吟道:“从朱祖兵到周俨,从你吴道长以及那位还没出手的毋槊烈,都和表弟有旧怨,这不假。但是,你们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这绝对不是巧合.......我——说的对吗?”
吴道人似乎很意外,他望了望蒋平安,楞了半晌,终于道:“他们三人我不清楚,但是,的确是有人通知我在此伏击他杨延风。”
蒋平安忽然打开折扇,看着杨延风,眼神严峻,暗付道:(不妙,假设我所料不错。他朱祖兵、周俨、吴道长、毋槊烈仅仅只是第一批到达的高手。表弟当夜鸦捕快多年,仇家无数。其他的对头人肯定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如此看来,我们在这阳泉酒家待得时间越长,越是凶险。必须尽快离开,才是上策。)
“咳咳!”杨延风咳嗽了下,忍不住说道:“表哥,看来,他们意在要我的性命而已。这下倒好办了,你赶快带着两位前辈离开这里去平山县找谭大人复命。”
蒋平安教训道:“你别多嘴,养你的伤去。昨天到今天的事儿怕是不简单,你以为老谭那儿就安全?他区区一个知县,别人捏死他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杨延风倒是一楞,点头道:“这到是……糟糕,那我更要赶回去了!老谭他办案子还行,这武功恐怕不济。”
蒋平安没好气的说:“所以我说了,你赶快养伤才是王道。我们要回平山县,要送年掌柜回衙门,这阳泉酒家仅仅只是我们的第一站。往后,这一路上,不知还有多少场恶战在等着我们。你到底知不知道——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