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一拍惊堂木,指着堂下的林嬷嬷道:“好你个老货,竟然跟着苗女学巫蛊之术,其罪当诛。”
林嬷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有想到这红绫,竟然还查出了她舅母是苗女之事。这事情在她们村儿,那可都是没人知道的啊!
“你、你胡说,我舅母才不是苗女。”
红绫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老毒妇不会承认。”红绫说完又转向刘安道:“大人,奴婢这里还有一位证人,他能证明这老毒妇的舅母是苗疆女子无疑。”
“传证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带上了公堂。
那老人朝刘安拱手一拜道:“秀才陈鸿儒,见过大人。”
因为这陈鸿儒是个秀才,天启法律规定,秀才见官可以不行跪拜之礼。
林嬷嬷看着那陈鸿儒的秀才心中慌乱,这陈鸿儒不是别人,正是她们村儿唯一的以为先生,也是唯一的一位会看病的大夫。
“你同这堂下的妇人是何关系?”
那陈鸿儒看了看林嬷嬷道:“老夫与这妇人是同村之人。”
“那你可知道,她那舅母是不是苗疆女子?"
那陈鸿儒眼神放空,放佛回到五十年前一样。
“想当年,老夫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那时候老夫还未中秀才。跟随家父学了几年医术,那一晚父亲出诊。同村的林阿大,也就是这妇人的舅舅,他背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到我家医馆求医。那姑娘穿着不是天启服饰,老夫便问了那林阿大。林阿大说这女子是他从,林子里捡来的。老夫医治了那姑娘,那姑娘醒后说她是从苗疆逃难过来的。家里人都死光了,林阿大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没过多久林阿大便娶了她。还让老夫保守,她是苗女的身份。”所以这村中,除了他和林阿大,便无人知晓那女子是苗女。
“你胡说,我舅母才不是苗疆女子。”林嬷嬷指着陈鸿儒道。
那陈鸿儒气得面红脖子粗,愤愤看着林嬷嬷道:“老夫从不打诳语,这秘密老夫本想带到棺材里去。那知道你这妇人,心思歹毒竟然用那巫蛊之术害人。你舅母在村里待了一辈子,也没有用那阴毒的东西害过人。如今你干出这等事来,是让你舅母在地下都不得安生。”
那陈鸿儒该说的都说了,刘安便让他退下了。
“如此证据,你这毒妇还不招认吗?”
林嬷嬷精神已经不想方才那般好了,只是不住的摇头道:“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
今日这劫难,她怕是逃不过去了。
“让开,让开。”
忽然有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莫清灵往门口一瞧,只见莫正清带着金明,齐氏带着一个丫鬟走进了大堂。
刘安一瞧莫正清,只是站了起来,朝莫正清拱了拱手道:“丞相大人,恕下官正在审案,无法下堂见礼。”
莫正清点了点头,朝即墨城拱手道:“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即墨城站起来对莫正清道:“日后都是一家人了,莫相无需多礼。”
一家人?洛冰雪同莫仙羽一头雾水,这太子殿下想是说错了话吧!
齐氏看了林嬷嬷一眼,林嬷嬷见齐氏来了,也正好看了齐氏一眼。齐氏并没有说话,只是摆弄了一下,腰间系的玉佩吊坠儿。
林嬷嬷一瞧那吊坠儿,便瞬间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齐氏腰间的吊坠,不是别人的,正是她那儿子十岁生辰的时候,她送的礼物。
莫清灵注意到两人的互动,心想这林嬷嬷难道有什么把柄在齐氏手里。
莫正清看了看站在大堂中间的莫清灵,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为了本官的家事,当真是麻烦刘大人了。”莫正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安道。
刘安摆手道:“相爷那里的话,咱们本是一家,您的家事儿就是我的家事儿。”
难得刘安这个会看脸色的这次,竟然没有听明白这莫正清的话。这莫正清分明就是在怪他,都没有问过他,便开始大张旗鼓的升堂。这不是要扯出他莫家的家丑,让人瞧笑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