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邵玉捏了捏她的鼻尖,算是报复她小小的没良心,他堂堂一个晋王,活这么大还给谁低过头呢。
可这都是第几次向她低头了,她倒好,还有闲心在这儿说风凉话,若不是她怀着孩子,冷邵玉一定把她压到床上好好的欺负一番。
“好好好,都是夫君不对,夫君给你赔不是了,别生气了,再让肚子里的小家伙误会了他爹爹就不好了。”冷邵玉邪倪的一笑,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
看到女人笑了,他才舒心了,搂上洛殇的肩膀。
冷邵玉仰起头,温柔的眼里在看不见的地方隐埋了深邃,他太在乎她了。
畅春园里,如果不是他一早就安排了莫云,若没有小竹的凑巧,她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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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孩子的命就没了,他怎么可能不紧张,她们母子,就是他的命啊。
冷邵玉想着便不由搂紧了她。
怀中的洛殇眉头微蹙,想着今日在畅春园上有惊无险的一幕,如若不是小竹碰巧,只怕早让司徒静雨的阴谋得逞,她比任何人都在乎,在乎这个孩子,怎么会让他有丝毫的闪失。
洛殇缓缓闭上双目,安心的贴着他的胸膛。
听府里的下人说,近日来朱雀台置办了歌舞贺年岁,人来人往也是热闹的。
想想洛殇从怀孕至今还没好好的放松过,冷邵玉也便带她去瞧瞧。
朱雀台在城南而西,离晋王府是比较近的,天色稍稍晚了些,天象星宿在朱雀台上看的格外清楚,盛大的阁楼四方无顶,抬头一眼就能望见无际的天空。
那种景象是用语言也无法形容的奇特,就像站在皇城仙霞台一样,抬头可勘怜星,触手可及邀月。
阁楼里金碧辉煌,尤其是到了晚上,金色的明灯闪亮散发如耀眼的光芒,雕柱上每颗宝石折射出明晃晃的色彩,当真一绝,更妙的不过那成山成海的书籍画卷,每一本每一副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经典宝藏。
当年武周还是一个封国的时候,那时的圣上就有意要建一个这样宏伟的地方,彰显千年万世殊荣,后来七国战乱,武周战败,这想法也留如同泡影,一消即散。几百年风霜岁月熬过去了,武周终于在景伍帝继位时遂成心愿,成了众国之首,也由此修建了这样宏伟霸气的朱雀台。
千百年来,多少文人将笔墨书染于此,成就功名也好,伤心失意也罢。多少武将以血融凝筑,生死离别,过眼云烟。
这里也成了武周神圣之地。
“哇——好美啊,王妃您看那里,那里一闪一闪的像星星一样。”小竹满眼憧憬,兴奋的就差没叫喊出声来。
她这辈子何德何能也进了这朱雀台瞧瞧,果真不枉此生了,要知道能进这里的,都是些显赫的贵族,要么身份家世也是不一般的公子小姐。
如今她小竹也能在这里转一圈,当真欢喜。
洛殇顺着丫头所指,抬头望去,她望着雀台顶空那闪亮的星火,笑的甜美,耐心的解释道:“那个呀,是蜃海兰珠。”
“蜃海兰珠?那是什么?是珠子吗?”小竹一头雾水。
洛殇拂袖轻笑,一颦一笑皆显优雅闺秀。“你说的对,它是珠子,可它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相传这蜃海兰珠曾埋于深海之处,万年之物,实则难寻。几千年前,有两位渔夫潜入深海,无意中发现了这无上的珍宝,可此二人皆有私心,这么完好的宝贝谁都不愿意与对方同享,两个人便想出了个主意,以射击为证,但渔夫们担心无人作证,于是找来了他们平日的故友樵夫。”
“樵夫见此物实为上品,于是也萌生了私心,渔夫们为此争夺不休,趁着夜深人静,樵夫盗走了蜃海兰珠。”
小竹晃了晃脑袋,皱了眉忙问。“然后呢?”
洛殇温雅而笑,双手搭在身前,步履优雅的走了两步,继续说。“次日三更天时樵夫就去了集市,希望能卖个好价钱,可他却一脸失落的从铺里出来,店家谎称这不过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算不上什么珍物,给了他些银两也便就此打发了。樵夫信以为真,可有一天他却听闻京城里出现了一颗珠子,是位店主无意中捡到的。樵夫好奇,一打听才知那颗蜃海兰珠就是自己手中被店主所称的破石头。樵夫急火攻心从此一病不起,而那位店家因此珠也招来杀身之祸,从那以后,蜃海兰珠也由此消失于世间。直到未央战后,景伍帝偶然间遇到一游行的圣僧,圣僧将蜃海兰珠交给了他,此后这珠子也便成了武周的镇国之宝,掌于这雀台之上。娘亲曾经说过,蜃海兰珠既是天下神物,可也是灾祸。”
小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瞧着上空闪烁光芒的宝珠,一本正经的说:“王妃说的是,为了这珠子多少人利欲熏心丢了性命,依小竹看并不是什么至圣的宝物,反倒放在这里更好,谁也够不着,就不用惦记了。”
丫头咯咯直笑,这雀楼高的不见尽头,要想拿走这颗珠子简直痴人说梦。
“咦?对了王妃,您的娘亲洛夫人是不是和您一样什么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将凡事看的如此透彻淡泊,洛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王妃这么美,小竹想啊洛夫人一定也是个大美人儿。”
洛殇的眼里涌现了如迷雾般的渺茫,她渐渐低下了头,刚刚那番话是娘亲对她说的?可她只记得这话,只记得是她娘亲说的,却为何想不起来娘亲的模样。
她莫名的失落,心口忽然一丝隐痛发作,小竹立即扶住她。“王妃你怎么了?”
“小竹,我……”洛殇刚欲开口,正赶上冷邵玉同莫云走过来,这将要说的话也便塞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