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怜,我活着回到武周,潜藏韩王府成了杀手,也因此一直调查母妃真正死因。”唐傲看着岳凍阳及众臣。
昨日晚,他暗自见了冷邵玉,容妃之死,他耿耿于怀,一直认为是冷邵玉生母左伊人所为。但思前想后,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连夜出城,在城郊南下正见苏默,苏默称,她等这一天很久了,也由此将当年之事全部告之。
“这么说,你就是容妃之子,先帝的大皇子?”老臣们上前颤抖着手和唇齿。
“是,我就是皇子,冷卓风。”
话罢,众臣皆跪,就连冷邵玉也不得不跪,见遗召如见先帝,而唐傲,也顺理成章成了彼时武周的君主。
臣子们痛哭流涕。“先帝啊,您在天之灵,终能安息。”
“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不能有二君,晋王爷,大皇子,你们看,这事后……”老臣们不免担忧起来,这大皇子是先帝遗召所封不假,虽说理所当然,但这三十年来却无任何功勋,即便此时即位,也怕是寡不敌众。
而这二十几年,晋王所做历历在目,皆为百姓朝臣楷模,为君为国操劳,军功赫赫,免受众人拥戴。
假使大皇子登基称帝,那么晋王又会善罢甘休吗?
冷邵玉撇了眼朝臣,他脸色冷漠,却在唐傲身前缓放身段,躬身行礼。“臣。晋王冷邵玉,恭迎圣上为君。”
话一出口,无人再言其他,朝中众臣皆俯首跪拜。“臣等恭迎圣上为君,吾皇万岁。”
冷邵玉称臣,谁还敢有二心,二十几年,他为武周,为九州天下苦心劳逸,甚比君王做的还要多百倍千倍,却终还是称臣。
他俯首行礼,随即转身走下高台,离开大殿。莫云,孟卓朗俯身,皆随他离开。
唐傲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儿,眼中闪过一抹颇深,他转身说道:“来人,将逆臣岳凍阳押入大牢,明日午时,车裂之刑。”
“是。”禁军侍卫上前。
老谋深算的岳凍阳冷哼一声,即便死到临头,仍旧老气横秋,他甩甩长袖,不用任何人押胁,昂首挺胸走出神武。
“御林军首领孙羽,禁军副使,尚书大臣刘安克等人,死罪难免,带下去!”
“是。”
刘安克等人跪地求饶。“圣上,圣上饶命啊……”却也难逃得了一死。
今日早朝,处斩大臣三十七人,搁职待办流放三百五十二余众,但圣上并未将冷暮飞的人赶尽杀绝,也没诛灭九族。
新君将于两日后正式登基,等皇城未央宫前的血流尽,长生刀便可永久的挂在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