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楚恒衍淡淡地说道。随即变了一副脸色，双眸犀利地盯着跟在皇太后身边伺候的那些贴身宫女太监，肃穆地道：“你们这些个奴才是怎么伺候太后的？太后吃不好睡不好，怎么都没有人来告诉朕？偏等到太后晕了过去才着急忙慌地告诉朕。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吗？脖子上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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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些太监宫女立即跪了下来，求饶道：“陛下恕罪，是奴才命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皇太后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又猛咳了一阵后，虚弱地道：“衍儿，是哀家不让他们告诉你的。你整日处理国事，忙不过来，哀家想着不能再让你担忧，这才吩咐了他们不让告诉你……咳咳咳……咳咳咳……”
沈玉贞见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儿渐起，于是连忙朝楚恒衍使了一个眼色，笑着道：“母后，陛下也是关心母后的身体，这才责骂这些宫人。”
说着，连忙伸手在皇太后的后背轻轻拍打几下，继续安慰道：“母后以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臣妾，臣妾也好为母后分忧。都说这病是积劳成疾，听了太医的话，臣妾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皇太后拉着沈玉贞的手，拍了拍，道：“统共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父皇出去这么久，才来了三封信。哀家这心里担忧的厉害，胃口也不是很好。前几日去佛堂的时候，回来的晚了，怕是寒气入体。你和衍儿都不必太过担心，不是还有宋太医的吗？咳咳咳……”
沈玉贞知道楚萧离不再，皇太后在这宫中便没了依靠，再加上她和楚恒衍之间隔着一道宽宽的鸿沟，她素来胆子小，担惊受怕这才生了心悸之症。
“母后，父皇是出外巡游。陛下还把江神医跟在他的身边，又有那么多护卫守着，放心吧。至于这信件嘛，父皇一行人居无定所，信件来的慢也是情理所在……”沈玉贞柔声说道。
皇太后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歇下了。
楚恒衍坐在轿撵中，一言不发。沈玉贞望了望，拉着他的手道：“好了，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你是怪我心软。可是母后她也没做错什么……父皇的心中，最爱的还是母妃。你说是吗？”
望着沈玉贞主动示好，楚恒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父皇的心中，确实是对母妃留有一席之地。可是……可是当初若不是因为太后，母后也不会郁郁而终……朕……朕那么小就失去了母妃……”
沈玉贞抱住了楚恒衍，揉揉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恒衍，你也要想开一些，母后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吗？父皇辜负了母妃，他愧疚了一辈子，母后始终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楚恒衍紧紧抱着沈玉贞，听着她的闻言细语，心中对皇太后的成见渐渐低了一些。
皇太后不能生育，是在母妃过世后，楚萧离同她约定。他许诺，只要他在皇位的一天，她始终都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却不能拥有孩子。过了许久之后，他轻声道：“好，我以后听你的。贞儿，今生今世，你都是我唯一的妻！”
今生今世，都是我唯一的妻。
虽不是什么山盟海誓，可是楚恒衍的字字句句都深深烙印在沈玉贞的心头，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哽咽地回应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