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孩子饿了,小世子他们几天都没有喝上一口奶了,如今你的眼里只有追月,可知道小世子他们有多可怜。”素白心疼追月,也心疼九霄玖灵。
再怎么自责难过,伤心愧疚,那也不能弃孩子们与不顾呀。
“……”秦凤舞一时无话,愣了一会,隔了好久才说道,“霄儿了灵儿已经十二个月了,不需要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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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喝奶了。”
听到这个,素白就气上了心头,她第一次冲着她骂道:“王妃,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愧疚着,难道你要让在天上的追风和逐月同样愧疚吗?若是他们知道你为了追月,而放着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铁定不会把追月交付与你的。小姐,素白求你,回到原来的你吧,你这样叫素白好难过。”素白说着便跪了下来,祈求地看着秦凤舞,“难道你要让小世子记恨你吗?你不想想,你这么偏袒,等孩子们长大了,嫉妒了,而孤立追月吗?”
孤立!这两个字,一下子就点醒了秦凤舞。眼睛里闪动着光芒。脑子一下子便豁然开朗。转身回了营帐,就抱起正在啃被子的九霄,轻轻抱着他哄着:“对不起,霄儿,娘忽略你了,还有灵儿。对不起。”
孩子们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看着她伤心,就不开心,乖巧地趴在她的身上,奶声奶气的唤着:“娘,不哭,不哭!”
也许他们还不懂,但是她还是朝着孩子们投去了欣慰和感谢的目光。就在刚才,她在那一瞬间,忽然想通了。自己若是一直那般偏袒追月,那么自己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将追月孤立,不但不会疼爱他,还是将他视为仇敌。他们会觉得就是追月夺了他们的母爱。还好,还好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都来得及,来得及。
以后要好好的权衡三个孩子才好。
素白不放心地跟进来,入眼的便是她喝孩子们亲昵玩耍的样子,心下便放心了不少。默默地退了出去。
陪着孩子们做游戏,抱着追月入睡,喂他们吃饭。人忙碌了就不会再想那么多。精神也在照顾孩子们的时候回来了一些,好似也不在那么伤感了。
一晃就是半日,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
孩子们都已经入睡,而前方再一次传来了消息。大军已经攻陷了皇宫。
即墨战天骑着大马,堂而皇之地驾马踏进了大殿之上。大殿之内被人点的灯火通明。那高台之上,黄色的龙椅上赫然坐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陵域。
他一身明黄色龙袍,一动不动地坐在龙椅之上,灯火照得他脸上的疤异常狰狞,双眸紧紧地闭着,若不是看着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只怕会认为他早就死了。
东陵域的耳边在听到马蹄声之后动了一下。不用深想,也知道即墨战天来了。依旧没有睁眼,嘴角扯动着伤疤,淡淡出声:“战王,你来了。恭候多时了。”
他这般镇定自若,倒是叫即墨战天越发的紧张了,想不透他在搞什么鬼。俊眉深凝,片刻不敢松懈地环顾四周。
“不用紧张,没有人,也没有士兵,这里就只有朕,哦,不,应该说我了,不能称朕了。东陵早在你攻城那一刻就没有了!”东陵域缓缓地睁开眼睛,略带羡慕地看着即墨战天。这一刻,没有嫉妒,没有恨,只有打心里眼的羡慕。
“这么说来,你认输了,准备受死了?”即墨战天不屑地说道。
“是!”他毫不犹豫地说道。在他得知秦凤舞因追风的死而伤心之时,便歇下了要和即墨战天一战你死我活的心思。他不能再叫她伤心难过。所以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攻进城来。
“东陵域,你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又怎么会甘愿受死了。你以为你虚晃一招能够骗的过我。来人,给本王搜,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有兵马藏在暗处。”即墨战天可不相信他会这般束手就擒。
东陵域淡笑不语,也不理会在他一声令下之后,那些围将上来的士兵。自顾自得把放在一边的锦盒给拿了起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枚传国玉玺。伸手不疾不徐地拨开抵在脖子上的长剑。将玉玺高高托起,冲着那士兵说道:“拿着,去给你家王爷。”
士兵微微一愣,却又将长剑靠近了一分,已经紧紧地贴在了他的皮肤之上,只要稍稍一划,便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呵呵”到了此时此刻,东陵域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拿着吧,我已经是俎上鱼肉,你这样抵着我,我也是逃不掉的,又又什么不能放心的。”
“拿过来。”即墨战天见此,便发下话来。
另一个小兵立马夺下东陵域手中的玉玺,快速交到了即墨战天手中。他轻轻一颠,又细细察看,断定了这是真的。
“是真的,绝无假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甘愿受死吗?”即墨战天怎么也想不通,前几日还在信誓旦旦要杀了自己的东陵域怎么一下就认命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认输了,甘愿受死,不过在死之前,我要见战王妃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