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出去,找了家摊贩,点了两份小碗的炒河粉,一份五块钱,刚好把包里最后的钱花光了。
因为我今天跑了出来,所以没有在店里吃饭,但还是撒谎说吃了,把河粉分给他一大半。
这个月我们都习惯这样了,他也没有拒绝。
我就饿着肚子,看他闷不做声吃下去,心里却苦涩起来。
怎么办,明天老板如果不会发我工资的话怎么办?
但是我又心疼刘亚琛,虽然炒河粉也不算什么富含营养的,但至少有鸡蛋,也算给他补补了。
我纠结地不行,双手不由紧握在了一起,心想无论明天老板怎么对我,除了那件事,我都要受着,把工资要到。
刘亚琛今天没有说什么话,回去倒头就睡。
我以为他是太痛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没有缠着他,非要问出个答案,我以为,明天就会好了。
我以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店里,店里面的气氛很紧张,谁都没有说话,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爆炸。
那个老员工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懦弱的他选择了沉默。
而老板,同样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
我僵硬地赔着笑:“老板,昨天算我旷工,工资尽管扣,但是剩下的钱,能不能发我?”
一旁的老员工也还没拿到钱,此时正忐忑地盯着我,他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有外人在的时候,老板还是忍得住的,毕竟他是开店的,正经的餐馆生意,尽管他人再怎么垃圾,他还是懂得维护店里的名声,不然不会有客人来。
但是他选择了用工资来压迫我们,就这样和我们僵持下去。
良久他才开口,让老员工出去做事,他的工资晚上发,老员工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喏喏地退了出去。
他一走,我身上的压力更大。
老板见没有其他人在场了,看着我冷冷地笑了起来:“还惦记那工资?沈怡,没想到你还这么能耐!”
如果可以,我真想趾高气扬地对他说,那钱我不要了!
但是我不能这样做,不光为了我自己,更为了刘亚琛。
所以我继续赔着笑:“哪里,老板您宽宏大量,肯定不会计较旷工这种小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昨天的那件事抹去,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他发我工资就行了。
但是老板显然不想这样,不过他脸色却突然转变了不少,脸上又挂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突然的转变让我心生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蛋,啧啧道:“昨天那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知道接下去应该怎么做吗?”
我握紧拳头,忽略他摸我脸的事,努力强忍着内心的怒气跟他保证着,“是的老板,我接下去一定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