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按照现在的情况,她宁愿他回来和她吵一架,也好过这样,把她囚禁在这么个院子里,什么都不许她做。
又半个月过去,草原接到消息后来迎亲的使者已经到了,这次带使者来的,是草原上的三王子。
没过几天,凝烟就得到消息,秦绍要亲自带人去送昕阳公主去草原。
他送昕阳公主到草原,少说也要几个月,她怎么办?继续被关在这里?
不行,凝烟坐不住了,她得见秦绍一面。
找来秦绍留在这里的管事,凝烟让他想办法给秦绍递个话,说自己想见他。
那管事倒没有拒绝,但她心烦气躁地等了几天后,却等来了昕阳公主和亲的队伍已经出发的消息。
……
知道秦绍已经走了,凝烟挫败地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不能走出这个院子,不能见人,她一个人面对着一群监视着她的下人,接下来的几个月要怎么过?
最重要的是,她待在这里,完全收不到弟弟的消息。以前秦绍在的时候,好歹还能从他那里知道弟弟在宫里的状况,可自从秦绍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告诉她弟弟的事了。
被困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凝烟试了无数个办法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了,未免闷出毛病来,她干脆静下心,自己找了些事转移注意力。
秦绍走后将近两个月里,就在她学着做了十几样菜,又设计并做了几套衣裳后,秦家终于有人来接她了,说秦大将军要见她。
凝烟心怀忐忑地的回了秦府,如果她没有猜错,应该是秦绍写信回来了,并在信里提到了自己。
他要怎么处置她?都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的气总该消了吧?
秦父的书房内,秦大将军独自一人在案后坐着,手里拿着一封信,脊背一如既往挺的笔直,只是神色里有不易察觉的忧虑。在听见凝烟的请安声才缓缓抬起头看过来:“江氏,你来了。”
声音不大,虽然仍如往日里那般慈祥温和,却透露着隐隐的威严。
凝烟相信自己和秦绍的事绝对逃不过秦大将军的耳目,忙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小心地问找她过来有什么事。
见她紧张,秦大将军不由安抚地笑了一下,可这笑容却又转瞬即逝,叹了口气道:“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子挚在送亲的途中受伤了。”
“什么?”凝烟吃惊地抬起头,继而反应过来,面露担忧道:“那夫君伤得可严重?现在如何了?”
秦大将军抬手示意她不要急,他面容坚毅,声音里却有着遮掩不住的担忧,“伤势不算严重,只是那行刺的人武器上淬了毒,虽然目前控制住了,但彻底解除还要为父派人过去查看后再说,好在于性命无碍。”
听完秦父的话,凝烟仍是一脸担忧,低声呢喃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见她满脸的担忧恐慌,秦起暗中摇了摇头,到底是后宅妇人。
于是又安慰她道:“你不要担心,为父会派擅长医毒的暗卫过去,子挚定会没事的。叫你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外,还有就是子挚写信,说要你一同过去。”
“叫我过去?”凝烟意外地问,叫她去做什么?
秦起无奈道:“唉,说来子挚这样确实胡闹了些,都是我们惯坏了他……但看在他受伤中毒,你就去一次吧。”
凝烟知道秦父此言虽然委婉,但绝对不是在和她商量,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儿子既然要求了,秦大将军无论如何都会把她送过去的。
于是凝烟只好点了点头,尽量诚恳道:“公公不必如此,这本是儿媳份内之事,而且夫君受了伤,我也想要亲自照顾他,亲眼看到他没事才能放心。”
闻言秦起立刻欣慰地叹了口气:“很好,为父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子挚任性,要辛苦你了。”
“公公言重了,儿媳不敢当。”凝烟心里飞快的思量一番,问:“那我该什么时候起程?”
“事不宜迟,就明天吧,为父会派暗卫一路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