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几天,她却连这里的院子都没能迈出一步,而弟弟江奕然也一直没有回来接她。
这段时间她唯一能接触的便是苏凤鸣和几个下人,那些下人明显受到过警告,除了应声多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凝烟慢慢发现,苏凤鸣就住在她隔壁的厢房之中,只要他有时间,就会来找她说话,除了出去和问外面的事,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由她。
偶尔凝烟会有种错觉,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她无理取闹他也是纵容着她,让她忍不住觉得正在被人宠溺。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把她吓住了。
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们以前素不相识,他为何如此?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吗?凝烟不相信。
“在想什么?”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一直困扰着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她身后。
凝烟叹了口气,抬眼看向他:“奕然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之间安全话题只剩下这个了。
苏凤鸣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看着不远处的枫林,答非所问道:“你喜欢这个园子吗?我听奕然说,以前每至深秋你都会到郊外去看枫叶,便特意让人移种过来。”
凝烟说不出话,他种种表现,都像是对自己用心良苦,可是她真的不敢也不能接受。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这般表现,实在反常。
见她无动于衷,微凉的秋风中一张小脸有些发白,忍气道:“天凉了,我送你回屋,可好?”
凝烟不愿和他共处,闻言站起身朝他福身行礼:“不劳烦公子,妾身自回去就是。”
他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为何这般拒人于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凝烟挣了挣,却换得他越发用力,只得停下来,轻颦低语:“妾身蒲柳之姿,不敢当公子如此厚爱。公子乃人中龙凤,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有数不清的高门贵女相配,又何必将心思浪费在妾身一个已嫁之人身上?再者妾身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知道好女不侍二夫……”
苏凤鸣握着她微凉的纤细手腕,似要折断一般:“不要拿这些话搪塞我,我再说一遍,你现在已是自由身。”
凝烟苦笑:“就算如此,您的好意,我也不能接受。”
他艰难道:“为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放不下秦绍?”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凝烟并不避让,回视着他的目光,坦然承认:“是。”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当初他那样百般强迫于你,你都忘了吗?”
凝烟讶然:“当初……你怎么知道?”
苏凤鸣顿了一下:“你只管回答我,当初的事,你是不是不介意了?”
凝烟微微垂下头,微带回忆之色,笑容温软:“当初……他的确是曾逼迫于我,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待我很好……”何止是很好,忆起之前种种,说他是用生命爱护自己也不为过。想到这里,明丽的双眸不禁染上雾气:“是的,我不记恨他了,无论以前发生什么,他都是我的丈夫。”
“哈,我明白了。”沉着脸默然良久后,苏凤鸣微带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我还要多和秦大人学习才是。”
没错,他何必压抑自己浪费时间去感化她?只要像当初的秦绍一样,得了她的人,待时间长了,还愁得不到她的心吗?
想到此处,他不等凝烟反应过来,蓦然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屋内走去。
“苏公子,你做什么?!”虽知对方对自己藏有莫名的企图,但因这些天他一直以礼相待,凝烟实在想不到他会突然没了耐心,不由骇然道:“不要这样!我敬你是奕然的朋友,也请公子不要做出这种会令朋友反目的错事!”
苏凤鸣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进屋内,斥退下人后,方意味不明道:“你以为我对你的心思,你那好弟弟真的不知道吗?”说完人已到了床边,弯腰将怀里的娇躯放置榻上。
因听了那句话过于震惊继而错失了躲闪的机会,凝烟被他压在身下,不可置信地双手抵在苏凤鸣胸前:“不会的,奕然他不会这样……他……”
苏凤鸣亦不辩解,他闻着从身下传来的清淡幽香,比之女子还要秀美的双眼瞬间染上了浓郁的**,想到多年的念想得以实现,心跳不禁蓦然加快,不顾一切地低头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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