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他骗了我。”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道,“只是‘夺人妻室’相比‘杀夫夺妻’而言,显然后者更量刑更重。”
雨微听着不由兴奋起来。
若真是如此……她觉得安心可做了件大好事。
“我觉得夫人您这么说不对,”她为安心辩解道,“安心毕竟是个男人,哪里知道内宅的那些弯弯曲曲。连我们都没有想到闵小姐会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这样的手段,安心怎么会想到。事出突然,他们猝不及防,也是情有可愿的。”
“你啊!”傅庭筠笑着摇了摇头,去了主持大师那里。
雨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香的时候多给菩萨上了三炷香。跪在那里暗暗祈祷,求菩萨不要责怪安心,要责怪,就责怪她好了。这才心中微安。和傅庭筠回了史家胡同。
傅庭筠只等着那边闹出笑话来,随着颖川侯次子和秦飞羽次女订亲,她的心思渐渐放到了呦呦的身上,去三堂姐那里的时候,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落在春饼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春饼对呦呦真的是很好。
吃的、喝的让着呦呦都是小事,那种无条件觉得呦呦做什么都有道理的偏颇让傅庭筠微微有些动容。
可孩子还小。现在提这些还早了些。
而且经过这件事,来提亲的人恐怕会在心里掂量又掂量,这样一来,他们也不必为儿女的亲事得罪人了。
傅庭筠因此看春饼的目光就更加柔和了,过了立冬,她给春饼做了双棉鞋,给元宵做了件新衣裳。
元宵得意洋洋地瞥了哥哥一眼,穿傅庭筠给他做的新衣裳着跑去赵家串门。
春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三堂姐却笑得合不拢嘴。揽了长子的肩膀:“你这傻孩子,这鞋袜是人人都帮送的吗?”
春饼不解,可见母亲兴高采烈。隐约知道这是九姨母对自己另眼相看,也跟着欢喜起来。
三堂姐就商量三姐夫:“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呦呦准备点什么?打对金镯子或是到宝庆楼去淘对头花?”
“这是事不急。”三姐夫自然乐见两家越走越近,笑道,“孩子们也都还小,春饼虽说读书还成,可不考秀才不中进士也过是个虚名。好在呦呦一时也不会说亲,你别弄巧成拙。”
三堂姐连连点头,可过年的时候除了红包,还赏了呦呦一对南珠的头花。
傅庭筠觉得礼物太贵重。三堂姐却搂着呦呦笑道:“不过是些小玩意,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又道,“等我们呦呦大些了,三姨母那里还有更好的东西给呦呦呢!”
孩子们哪里知道大人们的心思,呦呦笑嘻嘻地拿着珠花去找元宵玩去了。
正好赵凌来了信,说今年春天会回京职述。
一时间。傅庭筠和三堂姐都觉得这个年过得无比的舒心。
夹道街范氏却如坐毡,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婆婆虽然不喜欢她,却也顾大面。自从生了珍哥儿之后,她就再没有动静,婆婆做主纳进来的吴姨娘、费姨娘形同摆设,该有的体面她全有了,她慢慢也开始担心子嗣的事,断断续续买了几个聪明伶俐、容貌出众的丫鬟来,只求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也好报答婆婆和丈夫对她的厚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和闵氏竟然藕断丝连,还有来往。
那闵氏不是死了父亲吗?
她不为父亲守孝,却和俞敬修眉来眼去的……亏俞敬修还在她面前振振有词,摆出一副行侠仗义的面孔!
最可恶的却是费氏。
背着她去看望闵氏,还隔三岔五地帮着闵氏给俞敬修传话……
想到这些,她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篆看着眼神一黯。
自从那些大奶奶为闵氏的事和大爷闹了一场之后,大爷虽然没有答应再不理会闵氏的事,只要是在京都,却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她们都以为大爷不动声色地向大奶奶服了软,谁知道却暗渡陈仓,指使那费氏每隔些日子就去看看那闵氏。
想到这里,她不由咬牙切齿地问犯氏:“大奶奶,要不要把费氏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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