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宏的人,名义上属于行政这一块,但我却一点也插不上,一旦出了事,郑伟宏一推六二五,板子肯定打在我的身上。”
武效军脸色有些难堪地说,“只要有我在,一定把里面的问题搞清楚,不会让你给任何人背黑锅,担任何责任!”
宁萍萍很是担忧地说,“凡事急不得,要慢慢来,要多留点心,好好保护自己,别一不小心落入他们的圈套,到时再把你给搭进去。”
武效军轻轻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以前那些小哥们还有没有什么交往?”
宁萍萍当心地说道,“主要和大头偶尔有点联系,不过,大头现在也学乖了,在象州一家私企当保安,混得还不错。你一直不让我和他们来往,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武效军淡淡地一笑,“不干什么,随便问问!”
宁萍萍神色有些紧张地问道,“你千万不能蛮干啊!”
武效军看着把宁萍萍如此紧张,微微一笑道,“当然不会,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想着,手里没有自己的人心里没底,万一遇上啥麻烦事,以备不时之需!”
宁萍萍轻舒一口气道,“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愿看到你因公家的事有什么闪失!”
临近年底,所谓上班,其实没有什么事,除办公室的人员留守外,其他部门人员基本上点个卯提前蹿了,一连几天,郑伟宏上午和副书记,党工委委员,财政科长打打双升,下午就不知到哪里逍遥去,总之如同一盘散沙。
武效军虽然有些不适应,但现实就是如此,没有谁向他汇报工作,更没有谁主动过来和他聊天,格外的清静,整天无所事事,显得特别的无聊,至于早市,听了宁萍萍的介绍,即使想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切都放到节后再去做。
转眼到了周五,上午到办公室没多久,早市办张惠云神神秘秘的推门进来,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压低声音说道,“武主任,马上要过节了,按照往年的惯例,给所有管理的同志发一些办年货的钱!”
武效军不由得眉头轻轻一皱,沉声道,“张主任,这个不妥,我刚刚到,目前仅是个挂名,还没有开展工作,无功不受禄,再说具体工作都是同志们干的,我就不用了!只要你们尽心尽力做好工作,就是对最大的支持!”
“武主任,只要人在这个岗位上,都得意思到,这是规矩,怎能把你给落下,什么都不要说了,以后还往您多多支持和关照,工作上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该批评的批评,该包涵的包涵,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向您汇报具体工作了!”张惠云简单说了几句,像做贼似的匆匆离开了。
武效军目送着张惠云慌里慌张的背影,心里感觉怪怪的,拿起信封轻轻打开,竟然是两千块,心说,这个张惠云真够大方的,这么多应不是她一个人所能做主的,背后肯定经过郑伟宏授意,难道真如她所说,人人都有份,即使是这样,象征性地给自己三百二百表示一下,自己也说不出什么,上来这么多,有些超乎寻常,不由得眉头紧皱。
正合计着如何处理这件事,外面有人轻轻敲门,便又把前装进信封丢进抽屉里,随后说道,“请进!”
门一开,党政办陶秘书走了进来。
陶秘书名叫陶岚云,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材微瘦,显得人小精干,脸上始终带着一副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武效军到办事处的第一天,她便给自己打扫办公室,准备办公用对她的印象比较深。
后来,从宁萍萍口中得知,她以前当过兵,正营转业,自办事处成立那天起,就在办事处工作,平时工作非常认真踏实,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居委会、计划生育、城建卫生、综治,社保,统计、办公室等各口全干过一遍,获得的省市区荣誉数都数不完,就因没有任何关系和背景,不善于巴结逢迎,托关系走后门,始终上不去,至今连个副科都没有弄到,武效军对她深感惋惜。
武效军一见陶秘书进来,赶忙站了起来,面带微笑的问道,“陶大姐,有什么事吗?”
陶岚云一听武效军称自己陶大姐,叫的还这么自然亲切,随和,心里顿时有种受尊重的感觉,心说,眼前的这个年轻领导没有一点架子,给人的感觉很谦虚随和低调,和宁主任的性格有几分相像,并不像别人传的那样脾气暴躁,阴损奸诈,盛气凌人,轻轻一笑道,“武主任,刚才郑书记通知,九点半到他办公室开班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