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被尿憋醒,懒洋洋的爬起来:“来人呐”
一盘有守夜的宫人:“殿下有什么吩咐?”
朱见深急道:“拿虎子过来。”打了个哈欠慢慢吞吞的挪到床边上坐下。
不仅有人拿着虎子一路小跑过来,还有人给他解开裤带,第三个人给他扶着,以免脏了手。
这三个人分工明确,完成的非常迅速,拿虎子的只管拿虎子,解裤带的只管解带子系带子,扶着的只管扶着。
这就是太子的待遇!
撒尿有人给扶着!
非常厉害的!
万贞儿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懒得起身,吹口哨给他加油:“咻咻咻~”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自从两岁起,朱见深就听惯了这阵口哨:“万姐姐,又把你吵醒了。”
“没事,我睡的轻。”万贞儿转身朝里躺着,一闭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安置好了一切,朱见深又躺下休息,躺在床上也懒得盖被,年轻,火力壮,屋子里暖和。他只是侧卧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另一个年轻火力壮不盖被的身影。
他已经到了垂髻之年,不仅留长了头发,还开始对女人感兴趣。
万贞儿虽然有点胖壮,但整体来说还算匀称,腰围比胸围臀围要细一些。侧躺时,任何一个人的腰肢看起来都会更纤细,胯骨更高,这是山峦一样的幅度,也令朱见深对眼前这‘山峦’仔细观察。
这俏丽的红绫裤又轻又薄,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她的身上,没有穿袜子,露出白白胖胖的脚腕,一双又白又肉乎的脚,像是蒸好的发面馒头,脚心微微的粉红。
万贞儿怀里抱着自己的被子,双腿夹着卷成一团的被子,睡的呼呼呼~
他的眼前时不时的出现万姐姐夏天穿着纱衣和红抹肚,酥胸半露的样子,又想起她昨天洗了头之后,头发擦的半干,带着暖融融的水气和澡豆的味道靠近自己时,那扑面而来的气息。
朱见深深深的盯着她的屁股,想要伸手摸一摸,又始终不敢动手,气的暗暗的咬枕头。
只恨自己睡在这儿,而她睡在咫尺,却只能看万姐姐抱着一团棉被。
不是说宫中女子会努力的勾引皇帝/太子吗?你倒是来啊!你不来我怎么敢动手呢!
叼着被子角磨牙磨了一会,终于连人带被子往前蹭,往前挪,假装是睡着时乱滚滚到她身边,趴在她头发边上闻了闻,就昏昏睡去了。
…
文四用波斯匕首敲了敲碗,把忧心忡忡的于谦惊醒过来,她漫不经心的问:“廷益,看你面带忧色,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于谦沉吟刹那,脸上微微红了红:“如今太子,是情窦初开之时…但据我所知,太后及皇帝并未提起为他选妃。如果现在不开始选,那两三年之内都不可能成亲。我也年轻过,看太子的样子,对万贞儿的态度,有些不一般。”
文四喝的脸上发红,眉梢眼角都有些笑意,微醺时不经意间剧透了:“呵呵,他二人姻缘有份,你我都不必操心。”
“哦,是这样啊。啊?”于谦一惊,他猜到他们俩可能会有一段事儿,可是没想到真的会有。又惊疑不定的猜度起来,这‘姻缘’和‘露水姻缘’不同,能用姻缘二字来说的关系,通常都比较正式,比较认真。
他又想起另一个可怕的猜测,这位文仙姑对人间的事不甚在意,又一向不关注东胜神洲的朝堂之事,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救我?又为什么在救了我之后,有意无意的引导我来教导太子?太子身边最信赖的女人、将来会有一段姻缘的女人怎么会成为她的弟子?她们两个身份悬殊,怎么成了师徒?文仙姑那个名声不佳的丈夫,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通过皇帝的爱姬蒙蔽皇帝,把朝廷变成一言堂?还是要通过皇帝扶持某教某神,摄取香火之力?
胡十三娘一跃而入:“嚯!有酒!快给我喝!”她一口吸干了碗中的酒,心满意足的抖搂着两条半尾巴,抓起火腿片卷儿吃了一口,又伸出小毛爪摸了摸于谦的脸:“这小鬼是谁呀?居然能和四姐对坐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