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儿坐在树上看的好开心,不出声偷偷的笑,一只手搂着身旁的树干,一只手扶着屁股下面粗壮的树杈,空不出手来掩面,笑出一嘴小白牙。
一阵狂风吹来,吹的皇帝身上的白纱曳撒的下摆在树后像小裙子一样招展。
朱佑桢回头一看,看到了:“娘!”他哒哒哒的跑过去:“娘,您躲得太远了!”
一个飞扑抱住大腿,顿觉手感不对,抬起头越过高高的肚子,看到了朱见深下巴上一寸多长的胡子:“爹?我娘呢?”
书中暗表,孝期也不能刮胡子——都死了人了你还有心打扮自己?
朱见深蹲下身子:“大宝啊,你往树上看,你娘上树了。”
朱佑桢回头一看,小孩子的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上的万娘娘。他心里头特别委屈,嗷的一声就哭了,哒哒哒飞跑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娘!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怎么能上树!我找了你这么多次!”
万贞儿一脸无辜,慢慢的抱着树又蹭下来:“大宝,咱们可没说不能上树啊,别哭别哭,这次约定好,下次不上树,好不好?”
“不好!”朱佑桢大叫道:“我也要上树!爹!娘欺负我!”
朱见深一脸正气的走过来,这小孩子小短腿紧捣腾,跑的太快了:“不许胡闹,你娘陪你玩就不容易了。”
朱佑桢骄傲的仰起头:“我娘最喜欢我啦,当然要陪我玩。”
万贞儿心说那是因为你看着我的肚子哭哭唧唧,等二宝出生之后就打发你去上课,可别一起来闹我。
朱见深作为一个大只的熊孩子,毫不留情的说:“她骗你的,万娘娘最喜欢的是朕。”
朱佑桢呆了一会,泪眼汪汪的看向母亲。
万贞儿笑嘻嘻的靠过去,搂着皇帝的腰,捏他的小肉肉,满怀暗示:“当然啦。”
半年啦,你从丧母的悲伤中走出来了吗?我好想……你没这个意思,我也不好撩拨你。之前先帝驾崩时,你还没出头七就有心动手动脚,可这次,过了三七你也没摸我一把。这就叫人为难了。
朱见深浑身一震,要不是衣裳宽大,几乎就要遮不住了。他反手抓住万贞儿的手腕:“一会朕要和你探讨一些事儿。”
万贞儿挑眉,秒懂,露出了暧昧的微笑。
朱佑桢大声问:“什么事什么事!我也要听!”
万贞儿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该学周礼了?皇上跟我能谈什么事,不外乎你应该学些什么。”
朱见深也帮腔道:“对,朕打算巡游南京,要是现在就让你监国,你做得到么?”
本来兴致勃勃的小太子被惊呆了:“不,不行啊,爹爹不要啊!”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读书,朕和你娘慢慢商议。”
朱佑桢慌忙点头,屁颠屁颠的跑掉了。
皇帝捂着脸吭哧吭哧的笑得不行,儿子虽然聪明过人,还是很好哄啊,比大臣们好好哄。
御花园有一座假山,假山中有一个干干净净的山洞,深有数十步,上方开了天井,有阳光洒下来照明,这里叫做雪洞窟,夏天非常凉爽。小火者进去铺好垫子,摆了靠枕,把一直带着的点心盒子放在旁边,又出来了。另几个人奉命回去取水,谁都知道一会要发生什么。
朱见深和万贞儿携手揽腕进了雪洞窟。
次日清晨,郕王被请进宫来,给帝妃二人治风寒。
朱见济有些好奇:“哥哥,你怎么肾虚了?”
“三,啊啊阿嚏!三次!”皇帝得意洋洋的,他现在身心舒适,感觉精神都健康了。
朱见济脸上红了红,假装没听懂。
朱见深却开始八卦:“你学会了没有?试了没有?朕的小侄子什么时候出生?”
郕王还没试呢,推诿道:“我算了一个良辰吉日,到那天再洞房。”
朱见深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讲究。”你真能忍,你媳妇儿比你还能忍,书上写的狐仙都是待着没事勾个人就开干,甭管男的女的,长得漂亮就行,你媳妇儿还真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