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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开的是扩音，记者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病房里。
施佳茵靠坐在病床上，面色仍旧苍白，然精神却还是好的，她掀了掀眉，与一旁的程思思对视了眼，眸底极快地闪过一缕暗光，随后便咳嗽了起来。
紧接着程思思拿起手机，回道：“陈记者啊，真不好意思，佳茵现在还需要充分的休息，暂时不能接受你的采访。”
“程姐，别这样啊，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我们都合作这么久了，就不能稍微透露一点吗？”
“这……”
程思思佯装着不好拒绝的模样，沉吟了下，声音不自觉地压低，说：“陈记者，你什么时候也听信网络上那些小道消息了？这可是关系到佳茵的名声，空穴来风的事情，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不要随便乱写啊。”
她的回答颇为模拟两可，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典型的打官腔。
然而关于这种致命性的传闻，一般情况下为了艺人的名声，都会坚决否认，强势点的还会发出律师信说是造谣。
程思思作为业界的金牌经纪人，基本上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除非……她有意提点什么。
短短时间内，陈记者脑袋里千回万转，明白了些什么。
空穴来风后一句话，不正好是未必无因吗？
这岂不是在暗示，孩子确实和施佳茵有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就靠他们自己去查清楚了。
陈记者咧嘴笑出声来，“程姐，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有空喝茶啊。”
挂断电话后，程思思看向施佳茵，眸底闪烁着暗黑的光芒，“佳茵，你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个宁夏根本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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