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珂芸将被子重新铺好,拉着她坐在床上,“你啊,为人处世,需要狠下心。”
温暖眨了眨眼,“我完全没有理会明特助,还不算狠心吗?”
她自以为,已经冷若冰霜了。
温珂芸倒杯茶,递给她之后,慢悠悠的说道:“你想要让庞大少活下来吗?”
温暖摇了摇头,“不想。”
“那不就行了,你要是态度太软,明特助会以为,你只是象征的微微生气而已。”温珂芸视线落在她脸上,“但是,如果你在强硬一点,明特助会明白,就算她在跪下去,也无济于事,自然会接受这个事实。”
“您越说,我越糊涂了。”
温珂芸扯动唇角,“这么说吧,你刚刚那个态度,是给明特助一点希望,可你若是一直不同意,就是给她希望,又残忍的告诉她没有机会了,空欢喜才是最大的痛苦。”
温暖沉吟。
她才明白妈妈的用意。
不给明特助任何期待,才是最好的回答。
温珂芸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件事,之后都由我来处理。”
她迟疑,“明特助,还在怀孕呢,胎心不稳,您、您可别……”
“刚才态度还那么坚决,好像对明特助毫无怜悯似得,怎么转眼间,就开始担心人家了,我还什么事都没有做呢。”温珂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要知道,越是狠心对明特助,越难过的可不是明特助。”
温暖糊里糊涂。
虐待明特助,最痛苦的不是明特助?
她忽然间眼睛一亮,明白妈妈的意思,“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要虐一虐厉老先生吧?”
“没错。”温珂芸神秘地朝她挑眉一笑,“去安排人,告诉明特助,正为了他跪在门口呢,看他心不心疼。”
温暖狡黠,“还是您有办法,我这就让宁远打电话。”
“看着,窗外的天气,也应该下雨了。”温珂芸满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