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世安摸着胡子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叹道:“也罢!这也是个人的运道,这回若不是遇见顾姑娘,他也活不成了!”
邱夫人听的好奇,问他:“您是说,世子?好歹也是王爷亲生的,难道为了那件事,王爷就真的能狠得下心不要他了?”
“住口!”邱世安大惊,忙呵斥道:“你不要命了?忘记王妃身边那些人都怎么死的了么?还敢提!”
邱夫人也自觉说错了话,忙四处看了一眼,才拍着胸口转移话题:“也罢也罢,不提这些。老爷,咱们苍梧进国子监的事可定下了?”
邱世安摇头:“进国子监倒不难,咱们原本也有个名额的。我本想让他拜入王太傅门下,奈何太傅今年竟未曾回京,也不知明年是何光景。”
邱苍梧就讷讷的道:“不是听说王太傅平生最爱重这个外孙女儿了么?连名字也是亲自取的,取‘圆满’之意,可见偏宠非常啊。”
邱世安就点头赞叹:“也算你有心,还知道这些。确实啊,这个顾家九姑娘是跟去世的王夫人同一日生日,生下来就得太傅的意,当年降生时连今上也金口问过的。”
他在院里立了一会儿,就转头去问邱夫人:“那个婢子可调教好了?过几日也该开个席面请你玩的好的女眷过来坐坐轮回剑典。”
邱夫人会意,就道:“那我去准备帖子。”
刘姨娘替顾博齐换了里衣,就引他上了炕替他揉肩,见他闭着双目似乎很是享受,就试探着问他:“听说今日做客做的不甚太平,九姑娘掉进河里去了?”
提起顾满就想起她那双让人不舒服的眼睛,顾博齐冷冷的嗯了一声。
刘姨娘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按住他的肩将头放在他肩上靠着,柔声问道:“怎么意气风发的出去,倒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这饭吃的也真奇了。”
顾博齐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横抱在怀里,坏笑着将手探入她的衣襟里去乱摸,一边还笑道:“还不是想着你这磨人的小淫妇,我走神被老太太骂了,心情又哪里好的起来?”
刘姨娘经不住一阵颤栗,害羞的将头埋进他怀里,娇羞道:“这话您也说的出来?老太太该更不喜欢我了。”
顾博齐见她含羞带怯,粉面含春,忍不住就捧起她的脸亲了一口,将她放置在腿上摩挲着,一边好含糊不清的道:“怕什么,有我在,看谁敢给你脸色瞧?”
刘姨娘就娇喘吁吁的探起身子去放幔帐,又故意问他:“若是太太给我脸色瞧呢?老爷也敢替我作主不成?”
顾博齐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手摸到她身后,狠狠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沉声道:“都说夫为妻天,难道她还敢违背我不成?若不是......”
接着的话就淹没在女子的娇笑声里。
顾满眼皮跳的越发厉害,埋头走了一阵年,抬头就见明月楼门口挂着的两盏灯笼发着暗黄的光,在夜色里摇晃不清。
她这才觉得心中稍稍安稳了一些,拔步进门,接过沛音递过来的暖炉,就低声问她:“事情办的如何?”
“姑娘放心,那些婆子为了钱哪里还会管秋兰的死活?才花了三两银子,就把她买了。”沛音替她将披风下了,又将热水注入铜盆,伺候她洗脸。
热热的湿气扑面而来,顾满觉得脸上的毛孔都张开了在呼气。
她舒了一口气,就牵起嘴角:“我舅舅是如何说的?”
“听说是您举荐过去的人,就安排在后院当了普通的粗使丫头。”沛音回她:“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姑娘。”
顾满脱了鞋子将脚放进热水里,就问她:“什么事?”
她梳洗都不习惯别人伺候,沛音也就只是捧着帕子站在一旁,听她问,就压低声音道:“舅老爷说并没查到那个刘妈妈是什么来历。不过,他说,这个刘姨娘并不是刘知府的嫡女,传闻她是刘知府与一个苗女所生,过后刘知府才把她接回府中抚养的。”
苗女?
顾满不动声色的掩去了眼里的那一抹惊讶,早就该猜到的,可以驱使毒蛇,普通人哪里可以做到?
正说着,窗户那边就出现了细微的响动,像是有猫在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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