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初雪对纪寒墨最初的爱,其实是建立在他渐渐把她变“坏”的过程上。
对于她的小伎俩,纪寒墨并没有表现出很反感,而且还很配合,“要不要我去街边的小诊所开个假证明?”两个人从教室后门溜出来后,他笑着打趣道。
“当然要了!做戏也要做足嘛!”夏初雪重重的点了点头。
门卫肯定不会让他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夏初雪也不认为纪寒墨演技好到可以装作生病的模样,因此,他们只能选择翻墙。
一向温文尔雅的纪寒墨动作利索的往上往前一窜,一双长腿敏捷有力地蹬在那墙面上,手臂一伸抓住了墙顶,一下子就翻了上去。然后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灰,笔直地站在了墙上,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他就已经到墙的那边去了。
看着面前的高墙,夏初雪突然有些腿软,甚至在心里打起来退堂鼓,为了鼓励她,纪寒墨温和的声音飘入她的耳中,“快过来,我带你去吃冰激凌。”
夏初雪咬了咬牙,从附近搬了几块石头过来,使劲全身力气才勉强爬到了墙上,不动了,悲催的是:她恐高。
这算是她的一个小秘密。夏承安出事之后,因为睡梦中总是黑漆漆一片极端压抑,所以她害怕所有漆黑、空旷,摇摇欲坠的地方。
这时,下面已经站了许久的纪寒墨目光清亮的望着她。
四目隔着半空,遥遥对视。他身形沉静稳健,而她畏畏缩缩站在墙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恐高?”他眼中的笑意缓逝,清隽的脸上带着一抹担忧。
要夏初雪嘴上承认自己的软弱,那可比登天还难。她抬头眺望远方,很有气节地答:“怎么可能?我只是不喜欢站在高处。”偷偷瞟过去,却看到纪寒墨嘴角再次浮现极淡的笑意。
“好,那你跳下来!”他淡淡的开口,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她。
夏初雪忽然觉得有点憋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可是她怎么能主动开口,要他伸手帮忙接住她的!人争一口气,树要一寸皮啊!
可她要怎么下去?
正纠结着怎么开口求他,突然就看到他静静地朝她伸出双手。
“下来。”纪寒墨的内心升起了一抹滚烫的情绪,仿佛被她这般不知所措的模样给点燃。
夏初雪有些意外,望向他平静的容颜,这么……好?
“你会接住我?”她半信半疑,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防备。
他看了她一眼:“会,”简洁有力的一个字。
她也不犹豫了,望着他的方位,准备跳了。
“我来了,你可接住了!”她不忘叮嘱,“我的脑袋要是被摔坏了,可就没办法参加高考了,到时候我妈肯定会掐死你的!”
“嗯,”他还是明月清风般恬淡。